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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所以河上不僅有橋,橋還頗為漂亮,青石板鋪就的橋面,白玉石雕砌的欄杆,皆精美中透射出古樸。
安息橋,安息橋,這橋確實營造出了一種靜謐安定的意境。
我忽然靈光一閃,腦中被另外一種駭人的念頭攫住。
“快趴下!”幾乎是出於本能,我推著楚天裔一併撲倒,與此同時,一支寒光凜凜的剛箭沒入了車廂的後壁中。箭尾還在微微的顫抖,帶的車廂裡也有一種“剛剛”的響聲。這輛馬車的車身是用上好的寒鐵木打造的,普通的刀刃砍上去,只會在自身上留下一個凹口,而這支箭卻沒入了足有三寸之長。王平已經如同大鳥般躍起,他身上那件毫不起眼的灰袍子此刻灌滿了真氣,成了我們最堅實的屏障。我從窗欞中可以看到袍子的一角和不斷被打落在地的利箭,箭頭上都泛著碧熒熒的綠光,顯然是淬了巨毒。
唉,早知有這種事故發生,就是冒著被誣衊為謀反的罪名,也把那票親愛的保鏢兼盾牌兄拉到這裡來。我猛然驚覺了一件事,無論有沒有保鏢,我們都會死,即使不是此刻死,也會在下一秒被另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下獄問斬。我頓時兩股戰戰,驚惶失色地瞥了楚天裔一眼,他已經把馬車的前門也合上了。這是這輛馬車設計的獨到之處,八面都是實的,平日看來只是尋常的比較豪華的馬車;一旦發動機關,便可以轉變為無堅可摧的碉堡。我驚訝地發現,外面雖然不時有長箭射來,卻沒有一支可以射入,後來才知道,車壁的木料是雙層的,中間夾著上好的玄鐵。剛才前門未關,才讓車廂裡唯一存在的這支箭有利可趁之機。
王平一面不斷擊落層出不窮的利箭,一面分神去趕馬車,不見有些捉襟見肘。但好在此地距離京城已經相當的近,而京城的近衛軍全是楚天裔的手下。難怪楚天昊皇帝會迫不及待地在這種地方動手。無論他的異母同父的弟弟是否覬覦他的龍椅,死人總是比活人來得可信些。
外面傳來嘶厲的馬鳴聲,日行千里的寶駒身上沒有金絲軟甲,不幸中箭嗚呼了。車子頓時停滯在河流的另一邊。
“上。”楚天裔沉聲發令。我嚇得七葷八素,這男人不會腦子進水了吧,人家已經夠為他賣命的呢,他居然還讓別人去送死,怎個一不厚道的主。
車廂的頂微微顫抖了一下,王平縱身躍上了車頂。我不僅赧然,誤會了,自私的人通常會把別人想的跟自己一樣自私短視。車子的本身變成了巨大的箭弩,就好象那種名為“豪豬”的動物,如雨的箭向四面射出。車廂頂上傳來金戈交鳴的聲音,把刺客逼到現身真刀真槍年硬碰硬的時候,這場謀殺實際上已經等於失敗了。
我沒有嗔怪他為什麼到現在才使用車上的暗器,因為我清楚這輛並不大的馬車不可能存有太多的箭,不到萬不得已,是決計不會讓這件秘密武器現身的。我看了眼車外,安息橋已經被我們甩到了後面,雖然還近在視野範圍之內,可是我的心已然安定下來。
“我們不會死的。”我微笑著給車廂裡的另兩個人打氣,生死一線間,已經錯過了這個點,閻王爺也不會再有想拉我下去陪他老人家喝茶下棋的雅興。
紗衾驚慌地看了我一眼,勉強地點點頭,不知是相信我的判斷還是單純地想給自己一點信心而已,她緊張地蜷縮著身子,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瓠犀貝齒神經質地咬著粉紅柔軟如桃花瓣的下唇,齒痕處隱隱泛白。雙方的箭雨都漸漸稀疏了,車頂上的打鬥也偃旗息鼓,暫時告以段落。馬車固然精美舒適,可是墓穴也同樣可以奢華,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兩。
我和楚天裔對視了一眼,他握住我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