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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的太子透過結一門強有力的婚事獲得了當朝丞相的支援。說起這個呂丞相,也算是水太傅的門生。師傅倒臺,他卻藉機高升,成為中土皇朝新興豪門的代表人物,箇中意味,不言而喻。二皇子的背後是龐大的外戚勢力和南國資深貴族。至於皇位的順數第三的繼承人小皇子,從小撫養他視其如己出的華貴妃,雖然三年前已去世,可其孃家卻是中土第一軍事世家,三皇子的舅舅正是鎮守北疆的鎮國大將軍。
皇帝倒把權利分的很散,唯一集權的人就是他自己,可惜他的身體卻越來越虛弱了。也許等不到他將一切處理好,波濤洶湧的政治風雲就會吞噬他的良苦用心。
皇帝病的古怪,太醫根本就沒給過任何明確的診斷結果。除了一昧地規勸他多休息外,就是開一大堆吃不死人的補藥天天當飯吃。他的性情越來越喜怒無常,幾乎所有的宮人都被遷怒過。有一次,他當著我的面把我剛送到他手中的青玉茶杯給砸了個粉碎,只因為他覺得走了茶味。我嚇的抖若篩糠,在心裡拼命地念《大悲咒》。結果佛主確實保佑了我這個臨時的信徒,皇帝沒懲罰我,烹茶的名書卻結結實實地捱了三十板子,打得他差點後半輩子就下不了床。從此以後,我這個可憐的公主侍女基本上是能躲則躲,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呆在鳳儀宮跟老太后猜啞謎。
老太后倒是越來越精神了,狀態良好的足以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來探望了幾次皇帝都正值她兒子龍顏大怒之際。我守在門口,再無當日推門而入的勇氣,不是每次都運氣那麼好,讓我僥倖保住一條小命的。
“乖孩子,難為你呢。”太后嘆了口氣,眼裡閃爍著痛苦、掙扎,和深深的無奈。
“老祖宗,您別擔心,太醫也說父皇只是操勞過度,加上對太子殿下所寄甚厚,難免會情緒有所波動。”我不忍看她深切的悲哀,這種悲哀足以壓垮一個看慣世事滄桑,遍嘗人間冷暖的老人。只要她還是一個母親。
“昊兒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他父親和我這個做奶奶的操心呢。”太后鑲著祖母綠的龍頭柺杖一頓,長長地嘆了口氣,香蘭她們連忙勸她保重身體。
夕陽下,她蒼老而臃腫的身影慢慢走遠,消失在薄薄暮靄中。
我倚靠著軒轅門的門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收起煩亂的思緒,一步一步向聽風齋走去。
如果可以,希望從半瘋癲的月妃口中能夠獲得我想知道的事情。
催眠術應當對古人也有效才對。
傍晚時分的宮中有些蕭索,宮人大多都在用晚膳,巍峨的宮殿在沉沉暮靄中若隱若現。空氣安靜的詭異,初夏的傍晚,沒有清風浮動。御花園裡的梔子花已經打起花苞,純美潔白。我無心欣賞她的美麗,匆匆穿過綿延的花海向聽風齋的方向走去。現在佳顏估計正和宮女太監一道用餐,如果過去的習慣自我走後沒有改變,他們會邊說邊吃,末了還要吃一會子茶。這段時間應當足夠我完成催眠。
人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會在腦海中存檔,如果對大腦施以適當的刺激,那麼即使是童年時聽到的一聲汽車喇叭聲,也會清晰地在耳畔響起。
催眠術就是施加刺激的過程。
我不能肯定月妃可以提供給我什麼資訊,我更不能肯定知道了那些我本不應知道的事,後果又是什麼。我只是不願意繼續這麼稀裡糊塗下去,連到時候身首異處都做不成明白鬼。
“你叫什麼名字?”
前面的梧桐樹下,有人說話的聲音。我暗驚,是太子的聲音。皇帝親自為他和呂家小姐主持婚禮後,他不是已經搬出宮住了嗎?
我悄無聲息地探出頭,倒吸一口涼氣。這清涼如水的月光底下,站著的宮女不是佳顏又是誰。太子殿下正赫然握著她的手。
餓滴神噯,這太子還嫌貽害不夠廣嗎?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