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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巖逍、仇巖了。
睡意未來,也就隨意散步於夜中。
劉若謙輕道:“能讓我佩服的女人不多。再如何強悍的女人總會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化為繞指柔。你不是我見過的女子中的任何一種,而你討厭我。”他是個聰明的人,表白了心跡之後卻被推得更遠,大抵已明白打一開始,自己就註定被討厭了,不是加以申訴便可獲得寬貸的。
不過,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他感覺到傅巖逍似乎打算離開臨安,住其他地方遊走,否則向來不輕易沽酒的人,不會在今夜灌醉他所有好友。絕不是為了慶祝有情人成眷順而碰酒。
那麼一旦他們有機會結伴同遊,傅巖逍將可看到他劉若謙許多面貌。他極願意在往後的人生中有這名聰慧絕頂的女子相伴。
這是第一個今他心動的女人,他打算珍惜這得之不易的動情感受。
不過……他恐怕有個現成的對手。
暗自觀察了數日,終於肯定了這個緊緊跟隨傅巖逍日夜不離的巨人,對他的主子不只是忠誠的主僕關係而已,還有更多男女之情不小心的挹注在暗沉的眼波中,而自以為無人瞧見。
太過無微不至了,稍為注意一下便看出來了。不過深沉的自卑自鄙同時使仇巖極力剋制自己的情感,不敢逾越半步。比起表白男女之情更重要的,可能是一輩子赤膽忠心的追隨了。
很好笑,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又恨不得把其他傾心者打跑,別沾染他至高無上的主子。那麼傅巖逍是否得孤寡一生了?幾日看下來,今他決定了接下來的旅程必會“恰巧”與傳巖逍同路。他們兩人會是契合的一對。
“去過南紹嗎?想不想去見識一下南國風光?”劉若謙坐在他身邊,暗沉的夜阻礙不了看它的視線。
“你猜得出我要走了?”傅巖逍並不意外。他知道劉若謙的打算。這人並不死纏偽打,反而靜觀了數日,對他做了一番理解。沒人說得準時間會帶來什麼改變,聰明人便會朝此努力。
“不難倩,你是為貝小姐留下來的。現下,遂陽將帶妻兒回太原;蕭忠與攏春會治理好這裡:織豔、封姑娘會暫且住下。都有了安頓,你豈會再留下來?”
“我還得參加蕭姑娘的婚姻大事,不會立即出遊。更何況我無意與你一道。”
“於情於理,我也該聊表心意,不知蕭姑娘缺些什麼?”此刻傅巖逍既然主動提起,劉若謙正好一問。除了娶她之外,他願意以任何方式來彌補自己的虧欠。
“沒缺什麼,只要你在心中祝福她就衍了。”
“那是當然。不只是我,我們劉宋永遠願做她的依靠。”
“這倒不必。”
“對了,你剛才說無意與我一道走,是為了舊怨?”劉若謙問道。
“我不習慣有外人跟著,礙事了點。”
“礙事?”劉若謙生平第一次被人嫌成這樣,表情有點滑稽。“我能獵能打能升火,可遮風又可擋雨,必要時又是一名醫術不錯的大夫,我會礙事?”
“這些仇巖都會。”看向不遠處始終忠心的守候者,他輕輕笑了。
這笑……有點奇怪!劉若謙心中條地一震,低聲脫口叫道:“你與他?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與聰明人講話就是有這一點好處,不必全講開便能通遼。
“你會的他也會,但他行的你卻不行。比如:他不會企圖指引我。或問我為什麼。不必向同伴解釋自己的行止真好。就算我要跳油鍋,他也只會跟著我跳,而不曾揪住我說我瘋了。說真的,你也該去找一個能這樣對你的女子。”
人與人之間會欣賞、會喜歡,但那不表示是愛。劉若謙其實並不變她,頂多欣賞‘她’身上少見的特質而已。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在不明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