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寒地凍正是落草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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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帶進的冷氣讓宋江激靈一下,抬眼看向進來之人。
只見那人四下環顧一圈,見到處都是座位,隨便揀了西南角落坐下,解下包裹,將手裡朴刀倚在桌腿,並無摘帽。
一個夥計上前問候道:“客人吃飯還是住店?”
那漢道:“吃飯!酒保先打兩角酒來。”
一閒著的夥計麻利從桶中取了兩角酒,放在了桌上,就要回身。
那漢攔道:“酒保也來吃一碗。”
看到這,這邊阮小七小聲笑道:“這漢子倒是小心。”
“行走江湖,小心無大錯。”朱貴倒是贊同的點點頭:“小心一點總比無端丟了性命強。”
宋江笑了笑,覺得在酒店裡見著不同人等也很有意思。
那邊夥計被請喝酒也不在意,端碗仰頭喝了,笑問:“客人要甚下酒菜?”
那漢道:“有無生熟牛肉?有的話切兩斤上來。”
夥計回道:“客觀說笑了,牛肉可是稀罕玩意,俺們這小店卻是沒有。”
“也罷,不管肉食菜疏隨便上來一些,吃完一併算錢予你。”那漢聽聞也不在意,喝著酒隨口道。
這就好辦了,不一會兒,桌面上就擺上了一隻嫩雞、一盤切好了的滷豬肉,幾疊菜疏。隨後夥計又回到酒桶那裡繼續篩酒。
那漢就著吃食又吃了幾碗酒,不覺鼻尖一股香味從酒店東北角傳來。眼不自覺的就往那看了一眼,只見宋江三人正拿著烤好的羊肉胡吃海塞,好不痛快。
那漢子不由招來夥計詢問道:“那裡是誰在吃酒?那些在烤的事物可否給某來一份?”
夥計見狀不露底細陪笑道:“客人不知,那是我家店主人正在招待貴客,那一應器具卻是獨一份。”
漢子見說也不見怪,又看了一眼,幹了一碗酒後問夥計道:“此間距水泊梁山還有多少距離?”
這問題夥計熟的很,隨口答道:“此間要去梁山泊雖只十數里,卻俱是水路,全無旱路。客人若要去那裡時,須要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裡。“
那漢子道:“你可與我尋支船兒來。“
夥計推辭道:“現時突然大雪紛紛,天色又晚了,俺哪裡尋船去。“
漢子不甘心的繼續道:“我多與你些錢,只需隨便尋覓只小船來,渡我過去便可。“
夥計依舊試探道:“卻真是沒處討來。“
那漢子見說尋思道:“這般卻怎的是好?“
又吃了幾碗酒,悶上心來,驀然想起:“我原先在京師做教頭,每日六街三市遊玩吃酒,誰想今日被高俅這賊坑陷了我這一場,文了面,直斷送到這裡,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受此寂寞苦楚!“
又看了一眼三人吃喝場面,聞著香味,卻吃不到嘴,心中更覺著苦。
因感傷懷抱,問夥計借筆硯來,乘著一時酒興,向那白粉壁上揮毫起來∶
仗義是林沖,為人最朴忠。
江湖馳譽望,京國顥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
他年若得志,威鎮泰山東!
隨後撇下筆再取酒來吃。
這漢子要筆之時,宋江三人就在看著,如今見其寫下詩句,宋江騰的站起,大喝道:“果然是八十萬禁軍林教頭。”
林沖大驚,下意識的將氈帽遮掩面目,強裝鎮定道:“你叫我是誰?”
宋江心想經歷這東西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竟讓一個堂堂漢子如此小心翼翼,連身份都不敢承認。
不過他已經認定了這漢的身份,面帶微笑道:“你不是那豹子頭林沖?“
林沖道:“我自姓張!“
宋江笑道:“你莫胡說。見今壁上寫下名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