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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入贅到那邊去。
他低頭看著身上的繩索。
這樣的咒具,從出生開始,好像就一直捆在他的身上。
他從來沒有想過掙脫它,這一次也是一樣。
自己怎麼樣都沒所謂,只要她還安全就好。
“梨芽……”
但是面對著她的質問,少年卻從心底裡聽見了不同的、模糊的心音。
他茫然地看著她,像是第一次學會說話那樣,發出乾澀的聲音。
“那我、應該,怎麼做?”
“如果甚爾哥哥真的能做到的話,就站起來,從這裡站起來,回到伊織姐姐身邊去,不要再叫她擔心。”
他愣愣地看著她,看著她旁邊的白髮男孩握起她的手,滿臉嫌棄地給她擦乾淨手上的血汙,又滿臉不耐煩地看向自己。
“連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人,都需要別人教你麼?”
看著她被一點一點擦拭乾淨的手指。
看著她即便哭過,但卻依舊乾爽白淨的臉頰。
他想起小小的伊織。
那時候,她也是這麼小,但她的手上總帶著傷口,不斷不斷地做著做不完的事,後來又留下了疤痕和繭子。
伊織很少哭,因為她知道哭沒有用,但她的臉上總是髒髒的,有地上的泥巴、蜘蛛網、厚厚的灰塵、用各種滑稽彩筆畫的烏龜。
看著五條悟,
看著他仔細擦拭梨芽手指的場景,禪院甚爾好像遲遲明白了一些道理。
站起來。
少年把手放在繩索上,用力將它們扯碎,繩子一節一節掉在地上,他慢吞吞地站起來。
聽見五條悟說:
“還能打麼?能打的話就從這裡打出去,去見你想見的人。”
站起來,從這裡站起來,回到伊織姐姐身邊去,不要再叫她擔心。
還能打麼?能打的話就從這裡打出去,去見你想見的人。
隨著第一聲慘叫響起,震驚咒術界的禪院家之變,橫空出世的天與暴君,起源於兩個孩子一人一句的……命令。
「記錄——1■■7年1月
京都府京都市椥辻東浦町27號。
禪院甚爾重傷二十七位咒術師,潛逃。」
“甚爾哥哥這樣真的沒事嗎?”
禪院甚爾在前頭開路,五條悟帶著她慢悠悠跟在後面,聽見她的問題,他抬眸看過去。
黑髮少年拿著從咒具庫裡搶來的咒具,渾身是血,但臉上滿是狂熱、興奮的笑容。
“沒什麼。”
五條悟看著這場酣暢淋漓的單方面屠殺,眼底浮現興奮,下一秒又想到自己現在還不能像他一樣肆意戰鬥,扁扁嘴,語氣變得有點遺憾。
“那傢伙打嗨了。”
「補充——1■■7年1月
據調查,當日疑有共犯。」
距離五條家不遠處的一間私宅。
禪院甚爾和禪院伊織一起走出大門。
他們手牽手,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然後一齊回頭,遠遠看向庭院裡的兩個孩子,慢慢跪下來。
“梨芽。”
禪院甚爾小聲說道。
“今年的壓歲錢,在我屋子最裡面的抽屜裡。”他沒來得及給她。
僕從關閉大門,緩緩遮住這一對跪在地上的少年少女,梨芽沒有聽清楚甚爾哥哥說的話,跑過去追,但距離有些遠,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他們的背影。
外頭白茫茫一片,在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們牽手走向長長的雪路,好像永遠也不會再分開。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會,直到五條悟來到她的身邊。
“哥哥會一直陪著梨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