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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什麼,朝墨不理會,專注著同何非魚說話。
“下個星期會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國一趟,英國那邊的子公司出了點麻煩,需要你出面才行。”
何非魚年輕,眾人所見,對於她的一言一行都揣摩許久,更有甚者掂量著未來的何氏繼承人到底是一時能幹還是永久能幹。
工作上的事她也知道分寸,僅僅是擰了下眉又很快展開,像是欣然接受了般。
“半年未見二叔,等幾日備上禮物去見他。酒店就不用定了,住我以前的公寓就行了。”
她說道,然後看一眼桌子另一邊的人。“深君,要不要出國玩一趟?”
“不去,我有課要上。”
他想也沒想回絕,何非魚也不生氣,想著他也要入學了總得給老師們個印象。
“想要什麼禮物,我帶回來給你好嗎。”她問。
趙深君放下茶杯,淡淡茉莉花香縈繞在鼻息間,他瞥著朝墨一直凝視著何非魚的一幕,頗為改性的回了一句好聽的:“隨你帶什麼都行,我都要。”
這話愉悅了何非魚,等她再次看去時,朝墨神色淡淡的喝著湯,對她笑笑。冷不丁卻道:“聽說你在a大出名了,bbs上都是些談論你的女孩子。你們這一屆的校花在追求你?”
趙深君瞬間變了臉色。
他嘴角下拉,生氣時瞪人的眼神像看死物一樣。
朝墨毫無所覺,順手給何非魚夾了道冰糖絲瓜,然後放下象牙筷子溫和道:“別介意,我和阿魚都是你師兄師姐,底下師弟師妹也是有的,聊天的時候無意說到你幾句。”
他的話說的跟無痛無癢似的,卻叫人撓心撓肺。
趙深君下意識去看何非魚,她正看著自己,深黑瞳孔只映了自己一人身影。他心裡突然鬆了口氣,面上絲毫沒有慌張的樣子,然後對好整以暇看戲般的朝墨反擊道:“你那位不知是師弟還是師妹的人跟你交情不錯,這個都幫你關注著。”
他微微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自不量力。
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聽朝墨當著何非魚的面說起自己跟誰誰誰有關的事。何非魚知不知道這個事決定權在他自己身上,他現在和何非魚什麼關係,他不同意,何非魚能以自己女朋友身份自居?
並且,他同她之間的事,無法容忍朝墨來插手。
朝墨被他的話堵在嘴邊,剛要解釋就見何非魚眼神瞥了過來。他說不出來了,何非魚自來聰慧,但凡他要再多說幾句,她定然會知道自己是故意的。這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在學校裡乖乖的,有幾位嚴厲的老師和我說說。”
何非魚登機前叮囑他:“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打過來的時候要接。”
趙深君推著她的行李送她,朝墨和幾個秘書走在前頭,他扭頭道:“還有嗎,一句話說完吧。”
何非魚停下腳步,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認真的態度叫了他一聲,趙深君看見之後愣住了。
她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道:“不要和除我以外的異性/交往,我會生氣的。”
趙深君還在思索她的表情和話裡的意思,而何非魚自己推著行李往前走:“好了,就送到這裡吧,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的背影高挑纖細,長長細細如綢緞的黑髮垂在腰間,天然的沒有一絲枯黃,不像染頭髮的人一樣遭亂的如同稻草。她不施脂粉,天生雅緻,眉目如畫精緻,難以有人生的比她還要好看。他垂眸去看進機場以來就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就在她說不要和除她以外的異性/交往時,突然放開手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像失律般跳了下。
皺著眉轉過身,甩了一下略僵硬的手,他大步離開機場。
“趙少,回別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