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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薛冰靈差點跳起來,“我不相信。”
轉問小葉,“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葉道:“是真的。”
薛冰靈道:“她才這麼點大也能管事?”
小葉道:“能管的,小花姐姐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管了。”
這一回,硬是連平凡都跳了起來。
兩人眼睛直直地盯著小花,小花不好意思,紅著臉輕輕垂下頭。
現在平凡搶著問起來,“管著多少人?”
小葉道:“幾千號人。”
平凡又問,“嶽不義會讓她管?”
小葉道:“除了她,誰也管不了。”
平凡一聽沒差點兒將桌上的碗打翻,少不得瞪大他那雙驚訝到了極點的眼睛,從頭到腳地將小花看了又看,然後目光移到半低著的臉面上,還是問小葉,“為什麼除了她誰也管不了?”
小葉道:“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樣子。”
平凡仍然不死心,“總有原因的吧?”
小葉道:“若說有,最大的原因就是,小花姐姐會將不聽話的人立刻殺掉,一忽兒也不讓他們多活。”
不用說,小葉的聲音一落,平凡和薛冰靈同時跳了起來。
兩人就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似的,又一次從頭到腳地將她仔仔細細地審視了一番。
小小的,看起來比雲鳳還要嬌弱細小,頭上扎著兩根小小的辮子,扎眼的地方又繫著小小的蝴蝶,一身藍色的小衣服,緊緊地穿在她那嬌小的身段上。
雙肩嬌削,身段細小,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生怕踩死地面的螞蟻兒。
就這樣一個人,臉上還帶著嫩氣,而且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童?
兩人看了又看,始終不信,薛冰靈伸過手去,將她的頭抬起來。
眉毛細淡淡的,眼睛清澈澈,鼻孔微鼓鼓的,嘴巴嬌小小的,連臉蛋兒都是玲瓏可愛的。
還有那細嫩的小耳朵和猶沒脫去孩童那種微淡之色的柔細秀髮,怎麼看怎麼看都只證明她還是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殺機呢。
從她臉上、眼睛、甚至一身上下,看到的只有溫順、嬌弱、不勝力量,而絕對連一絲一毫的凶氣都沒有。
她笑的時候不敢大聲,只是把嘴角輕輕抿起,發出那種細細的微笑。
外表看起來,她是那般那般的低聲下氣逆來順受,薛冰靈叫她不要主動說話,她寧是半天都沒哼,這樣一個小女孩,人家一看她,她還羞澀臉紅,換了誰,也絕對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做出殺人的事來,而且一忽兒也不讓別人多活。
看了半晌,兩人腦海裡仍是一頭霧水。
平凡將小花的手拉起來,放在自己的掌心裡看,白嫩嫩的,整個手掌不足一握,不僅掌心掌背細膩柔弱,而且還發著一種只有女孩子才有的很好聞的淡香,這樣的女孩子會殺人嗎?
平凡問,“殺過人嗎?”
小花答,“嗯。”
平凡問,“殺過多少?”
小花答,“不記得了。”
平凡問,“有沒有三百?”
小花答,“嗯。”
平凡大聲地問,小花細細地答,幾乎用上了細得不能再細的鼻音,更顯出她的嬌弱不勝來。
答話的時候,她還不敢直視平凡,始終羞澀地低著頭。
平凡感到心寒了。
如果說開始遇上薛冰靈的時候,薛冰靈讓他心寒過,那麼遇上小花這個小丫頭,那種心寒的感覺還賽過了遇上薛冰靈時候的數倍。
一個小女孩,這麼點小,這般嬌弱,這樣羞澀,還這麼這麼的低聲下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