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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喚醒。
他慌忙坐了起來,看著桌上一片狼藉,邊收拾邊道:“誰啊。”
“燕大人,你醒了嗎?”門外傳來封野的聲音。
“下官儀容不整,請世子稍候。”
門外傳來封野的低笑聲。
燕思空趕緊把文稿都塞到了床底下,需要給佘準的則壓在了燭臺之下。
封野不耐煩起來:“還沒好?”
燕思空這才去開啟了門。
封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步入屋內:“你忙活什麼呢?”
“剛醒。”燕思空打了個哈欠。
封野環視四周,微微蹙起了眉:“可曾有別人來過?”習武之人,感官極為敏銳,他覺得屋內有些不尋常,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燕思空心中咯噔一下,又打了個哈欠,邊用布巾擦臉,邊道:“不曾啊。”
“你昨夜沒睡好嗎?”
“好得很,這些時日太累了,一覺到天明,只是睡一晚還不夠解乏,還是倦得很。”燕思空轉身去穿外衣。
封野走到床邊,突然彎下腰,用手探了探床鋪,涼的,他眼神一暗。
燕思空齊整好衣物,才轉過身來:“你用早飯了嗎?現在就去拜訪葛大人?”
“……我在等你,下樓用飯吧。”封野一雙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燕思空。
“走吧。”燕思空也看著他,在等他先自己一步離開房間,否則他不安心。
倆人隔空對望了一彈指,心中各有所思,才一前一後地下了樓。
吃過早膳,他們與梁廣一同前往總督府。
門房領著他們步入府邸時,燕思空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葛鍾,呼吸一下比一下壓抑,他雙拳在袖袍中緊握,額上青筋暴突,每走近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定力。
“燕大人,你沒事吧?”封野見燕思空臉色慘白,心中疑竇叢生,從早起到現在,燕思空的一系列舉動都很不尋常。
燕思空搖搖頭:“我略有不適,沒什麼大礙。”
十一年前,封野只有八歲,自然不會知道葛鍾就是當年審理元卯一案的巡按御史,他很慶幸封野不知道,否則他反倒不好下手了。
突然,屋內走出一個兩鬢摻白之男子,精瘦、鷹鉤鼻,似乎身體有恙,眼窩深陷、面有菜色,整個人形如骷髏。
燕思空猶如被人當胸捶了一擊重拳,身體一頓,心口震痛,腦中也呈現短暫地空白。
葛鍾!
十一年過去了,此人之面目還深深烙印在他眼前,他一眼便能認出!
葛鍾老遠就拱手施禮:“世子,梁大人,老朽有失遠迎。”
“哎呀,葛大人。”梁廣忙道,“葛大人大病初癒,何須如此多禮啊。”
封野也拱了拱手:“葛大人。”
燕思空定定地望著葛鍾,渾身如墜冰窟,冷得他髮梢都根根崩緊,身體無法剋制地顫抖起來。
這個卑鄙下作的老匹夫,他恨不能現在就食其肉、寢其皮!
“燕大人?”封野瞪大眼睛看著怔愣於原地的燕思空,忍不住推了推他, “你若身體違和,便回去休息吧。”
燕思空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展開袖袍,深深地朝葛鍾躬身,陰沉的嗓音徐徐說道:“下官參見總督大人。”
“這位是?”葛鍾看向燕思空。
梁廣道:“此乃燕思空燕大人,兩榜進士,現在正為太子侍讀,此次隨軍做了文書,出使夔州,屢獻良策,立了不少功勞。”
“哦,燕大人真乃青年才俊,幸會。”葛鐘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燕思空,覺得此人略有些眼熟,但也想不起什麼。
燕思空道:“不敢當。下官身體不適,精神恍惚,還望總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