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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鎮國公趙南尋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緩緩坐下,可依舊怒視著雲陽長公主,雙手緊緊握拳,關節泛白,顯然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果然知道了我懷孕的訊息後,那賤人受了刺激,心悸而死!”雲陽長公主面露得意之色,嘴角上揚,眼中卻透著一絲陰狠,“這可怨不得我,誰讓她如此脆弱,經不住這點風浪。”
鎮國公府老夫人抹著淚說道:“雲陽,清姿是我的侄女,與南尋從小就有婚約在身,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當時也是你非鬧著要嫁給南尋的,清姿退了一步為妾。可你一直在府裡鬧騰,讓家中雞犬不寧。這些也就算了,你還刺激她。她可是有心疾在身,當時剛生完雲霄,哪裡經受地住啊!”
“呵,也就你們覺得她委屈,她在我面前可囂張地很呢!我雲陽之前還從來沒受過那種委屈呢,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雲陽長公主眉頭緊蹙,神情厭惡得緊,但很快她眼中又閃過一抹快意。
“不過她這人呀,也有弱點,就是她的親親表哥!一得知我和你兒子有了肌膚之親,她竟然就受不了刺激,直接死了,我還覺得有些可惜呢!”
“你!……”
鎮國公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這蛇蠍心腸的毒婦,做出如此不知廉恥、喪盡天良之事,竟還能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
“呵,我哪裡無恥了?不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弱了嗎?”雲陽長公主欠揍地說道。
“雲陽,閉嘴,說重點!”朝陽帝及時拉回話題。
這話也提醒了鎮國公。
只見他忍了下去,只是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骨節泛白,對著雲陽長公主,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說道:“你等著,我定不會輕易饒過你!”
“懦夫!”雲陽長公主見他這樣,眼中反而閃過一抹失望。
“後來我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了下來,可這孩子卻越看越像那個賤人。真讓人討厭啊!”
雲陽長公主說這話時眼睛是看著星若的。
原本是想看到她彷徨無措的神情的,可卻被星若冷靜無波的黑眸刺了一下,轉過了頭去。
“那孩子雖然是鎮國公府嫡長女,可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個賤人所生的庶子身上,根本沒多少人關注她。
我想到了妙音,她可是我和我最愛的人生的孩子,我要讓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尊貴無比。
妙音因為早產的原因,個頭並不大,也就比正常出生的孩子大了一點。
於是,我讓人把妙音送進了府裡來,而那個孩子我讓外面莊子上一個回老家養老的嬤嬤帶走了。”
星若聽得茫然:“說的這個孩子是我嗎?那我怎麼會在雲都城陳家村?”
這回朝陽帝接話了,她嘆息一聲道:“星若,這個孩子就是你!那個嬤嬤姓陳,她悄悄將你帶回了陳家村,當時她的侄媳婦正好生產,生了一個死嬰,她便將你充作了那個孩子。後來那老人家去世後,你就被賣了!”
星若聽到這裡,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慈祥面容。她殘留的記憶裡,一個老姑奶奶對自己確實蠻好的。可惜老人家很快就去了!
星若還有一個疑惑。
她對著鎮國公說道:“國公爺,我聽很多人都說過,我像一個人。您剛也提到了,我到底像誰?”
鎮國公聞言,又看向了她的臉,臉上神情難辨。
鎮國公府老夫人嘆息著說道:“星若,我來告訴你吧!你長得像我孃家侄女顧清姿,比她親生的雲霄還要像。”
“怎麼會?”星若覺得茫然,“不是說我是鎮國公和雲陽長公主的孩子嗎?怎麼會像她?”
“為什麼不能像?侄女肖姑,而你又是我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