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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爭吵,其他人想偷懶的,也無法偷懶了。所有的人都開始懶懶散散的,穿衣服走出去。
雷礦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是能不惹怒這些礦工就不惹,實在無法了,自己開個頭,讓弄弟把事情搞大。他相信經過今天早上的事之後,這幫人又會勤上幾天。
他不想採用高壓管理,那樣會讓這幫人反,反起來不是z壓不住,但是那樣就需要更多成本和精力來管理了。
這幫人都是不需要花錢,只是提供點吃的,懶就懶點吧。
現在天天就是炸石,抬石頭,到了晚上收工,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人們早就沒有了剛來那陣子的興奮勁。
吃過了早飯之後,石寬拿著爛衣服撕下來的布,纏了幾下那裂開口子的手指,懶洋洋的對鄧鐵生說:
“走吧,幹活去,不然一會那瘋狗又來咬人了。”
“不就有根燒火棍在手嗎,神氣個鳥啊,以後他不當兵了,被我們看到,推下路底,悶打一頓。”
鄧鐵生把一捆麻繩甩上肩頭,也跟著發起牢騷。
旁邊會點小手藝的阿長,則是自言自語:
“一大早吵架,還說那麼多不吉利的話,今天干活,可得小心點哦。”
埋怨也好,不滿也好,活還是要乾的,大家像螞蟻扯路一樣,密密麻麻的又往對面的礦山走去。
石寬雖然是炮手,但也是要抬石頭去粉碎的,放炮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快收工時,去鑿幾個炮眼,然後把石頭炸出來,讓礦工們有石頭搬而已。
今天抬石頭抬得快到晌午時,石寬看了看那天空,一下把肩膀上的木槓扔下,學著雷礦長的語氣,招呼鑿炮眼的那幾個工友:
“同仁們,走啦,鑿炮眼去,不抬咯!”
那些鑿炮眼的工友們早就盼著這一刻,畢竟鑿炮眼能偷個懶,慢悠悠地鑿好,填上炸藥,就可以一屁股坐在那兒,等雷礦長吹哨子收工。等把炮點了,就能打道回府。於是大家紛紛扔下手中的竹筐木槓,應和著:
“走咯走咯,這越到下面底層,石頭就越硬,難鑿得要死。”
“是啊,這天氣乾燥得很,握錘子都握不穩了。”
“走吧,走吧,一會石頭都打完了,炮眼還沒鑿出來呢。”
石頭硬不硬?抬石頭的其他工友們能不清楚嗎?都曉得這幾人又能去磨洋工偷懶了,一個個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唐森是技術員,沒什麼活幹,整天就是這兒逛逛那兒瞅瞅,看看那幾臺機器的螺絲有沒有松,要不要上點油什麼的。瞧見石寬他們要去鑿炮眼了,也去領了炸藥和導火索,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小石啊,今兒個可是我最後一天帶你點炮咯,從明天開始,你就得自個兒點啦,我可不陪你爬上爬下了。”
“哦,那炸藥誰幫我領呀?”
點炮這活兒其實也不難,只要膽子大點兒,心細點兒就能幹。至於鑿炮眼、裝炸藥、連線導火索這些,石寬早就爛熟於心了。
這金礦的炸藥和導火索什麼的,都是弄弟和雷礦長保管。弄弟每天送來兩次要炸的量,交給監工的雷礦長,等到要炸石頭的時候,再由唐森和另一個技術員去領,拿到山上去裝填。現在石寬已經是個老手了,唐森就琢磨著讓石寬自個兒去領,他樂呵著說:
“你自個兒呀,屎都拉了,難道擦屁股還不會啊?”
“那得笑面虎給我領才行,不給我領,你也不幫我領,拿什麼來炸呀!”
石寬可:()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