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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被揪住衣襟,釦子都崩開了兩顆。阿芬連忙轉過身去,把那盤扣重新扣上,說道:
“我才不得這種這麼髒的病。”
文賢貴沒有生氣,轉到了阿芬面前,有點欣喜的問:
“你自己沒得,又不說是我,二叔怎麼知道是花柳病的?”
阿芬扣好了衣服,把文賢貴推開,一邊走一邊說:
“美金得了啊,文二爺說能治得好,那你就跟著美金吃,美金好了,你自然就好。”
文賢貴不傻,瞬間就明白了,這是阿芬拐著彎救自己,他有些激動,一把把阿芬拽了回來,問道:
“那晚打你,痛不痛?”
阿芬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
“文二爺說了,得了這病要潔身自好,不能再去沾花惹草。”
文賢貴什麼都不想說了,把阿芬抱進了懷裡,阿芬真是除了他娘和老太太之外,唯一還關心他的外人。他在心裡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打阿芬半巴掌。
阿芬也沒再說話,掙開了文賢貴的懷抱,又跑去廚房熬藥了。
九月初四,文崇章的滿月酒。天剛矇矇亮,文家的下人們就像上了發條似的,忙得熱火朝天。陳管家作為這場酒宴的大總管,更是腳不沾地,忙裡忙外。
石寬空閒得很,但他卻在忙碌的人群中鑽來鑽去。他呀,就想趁著這亂哄哄的當口,出其不意地問陳管家幾句話,看看陳管家會有什麼反應。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他蹭到陳管家身邊,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
“這天兒熱得跟下火似的,下午客人來吃酒,就得在這坪子上曬著大太陽,那得多沒胃口啊。”
陳管家抬頭瞅瞅天,又瞅瞅那光禿禿的坪子,無奈地說:
“那能有什麼辦法,五六十桌,總不能每桌都撐把大傘遮陽吧。”
石寬手一指坪子旁邊的那幾棵大樹,慢條斯理地說:
“撐傘就不用啦,你看那邊不就是現成的大傘嗎。”
陳管家一甩袖子,滿不在乎。
“樹下是陰涼,可又能擺幾桌啊。”
石寬把胳膊搭在陳管家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笑嘻嘻地說:
“這兒確實擺不了多少桌,可要是連外邊的道旁一起擺,那不就都能擺下了嗎。”
陳管家扭頭看著石寬,露出一絲欽佩,回答道:
“嘿,還是你這腦袋瓜子機靈,吃得舒服最重要,何必都擠到這坪子上來曬太陽呢,走,我們去看看哪兒寬敞,怎麼擺桌子合適。”
文家大宅的中軸線兩邊,都種著高大的樹木,就連幾個主子院前的那條橫道,也挺寬敞的。倆人從老太太院門前的坪子走出來,開始尋找適合擺桌子的地方。
選好了位置,規劃好了能擺多少張桌子,石寬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個馬貴德可真夠倒黴的,死這麼早幹嘛,晚點死,還能混頓扣肉吃。”
陳管家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失控,慌亂地說:
“馬……馬……今天是辦喜事,你提馬貴德干嘛,要是被老爺聽到了,指定得捱罵。”
石寬剛才說完後,就直勾勾地盯著陳管家的臉,陳管家臉上的變化,根本沒逃過他的眼。他順勢就又加了把火,接著說道:
“哪能呢,我這不是瞅準了他不在,才敢說的嘛。我找老爺都找半天了,也沒瞧見他人影,不曉得他是不是去找廖老三了。”
“少胡說八道,老爺找廖老三幹嘛?我忙著呢,沒功夫跟你瞎扯。”
陳管家剛才只是稍微有點慌,這會兒連看都不敢看石寬一眼,轉身就走。
看著陳管家落荒而逃的背影,石寬心裡已經很清楚,馬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