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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染色濃些,到了晚飯時候,陸念都沒讓阿薇把樹葉解開。
灶上倒是有像饅頭這樣不用筷子就能方便進食的,但陸念興致勃勃地要喂她,阿薇也就由著“擺佈”,只要陸念高興就好。
陸念喂阿薇一口,自己吃一口。
吃到最後,眼睛也有些晶瑩了。
阿薇看在眼中,靈機一動裝起了挑嘴、不肯好好吃飯的孩子,這嫌棄那不要的,把陸念逗得啼笑皆非。
翌日,阿薇起得很早。
指甲染得很好,橙中透紅,襯得手格外得白。
她坐在後院,拿著刻刀雕花瓜。
七夕熱鬧,西街的商家臨門都會擺放花瓜和巧果,懸花燈掛彩綢的。
即便時辰還早,各家都已佈置起來了。
等陸念在聞嬤嬤和青茵的陪伴下逛了一圈回來,就見廣客來的門口也擺上了貢案。
一對侍女提燈而立,半臂高,蘿蔔雕得和白玉似的。
巧果盤子擺在中間,層層疊起來,比侍女都高。
陸念湊進去仔細看了會兒,點頭道:“我就說阿薇的手最巧。”
後院裡,阿薇並沒有停下來,依言用剩下的料給小囡雕磨喝樂。
小囡心心念念著,連隨陸念出去轉轉都拒絕了,耐心等到了這會兒。
除了舉著荷葉的胖娃娃,阿薇還順手雕了些小豬小牛,樂得小囡連連鼓掌。
臨近中午,街上喧鬧。
元敬在一片熱鬧裡趕回了京城,風塵僕僕穿過街頭,急急往鎮撫司衙門去。
離京有些時日了,一來急帶回來的訊息,二來急七夕,他們爺可別昏天暗地鑽在案卷堆裡,把這等要緊日子忘了。
這事情上,元慎那小子就不及他細緻。
還好,總算在七夕當天進城了。
鎮撫司中,沈臨毓對明顯瘦了些、也黑了些的元敬道了聲“辛苦”。
大熱的天,先去高老大人家中,再轉道中州,時間緊、路途也遠,要不是元敬也習得一身武藝,怕是吃不消這般趕。
元敬先說了高邈的狀況。
“老大人身體還不錯,得知舞弊內情,頗為感慨。”
“他說岑家那位是‘人心不足,太過強求’,又說世人多如此,也不止那位。”
沈臨毓抿了口茶。
元敬說到了中州。
沈臨毓聽完,嘆了口氣。
回稟完了,元敬才取出一匣子來。
“小的從中州帶回來的。”他道。
沈臨毓接過來,開啟一看,眉梢微挑:“這是泥偶?磨喝樂?”
“是,”元敬道,“您仔細看,中州那兒的和別處的略有不同。”
沈臨毓拿在手中看,左看右看,說實話,看不太出來。
他一個男子,除了記事不太清楚的那點年月裡玩過些泥偶陶豬一類的,後來盡搗鼓刀槍棍棒去了,對磨喝樂實在沒有研究。
“民間常見的都是穿著荷葉半臂衣裙,手持荷葉,若是有錢人家請匠人另作,就是什麼金貴的都有,”元敬給他解釋,“但中州那裡,老百姓喜好手持蓮花。”
沈臨毓定睛一看,果然那偶人手上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小的想,若她當真就是,她在中州過了三個七夕,肯定玩過這種,”元敬撓了撓鼻尖,沒有把話說死,“您拿給她看看。”
沈臨毓一面收起來,一面噗嗤直笑:“從一隻雞換成了一個磨喝樂,你還真有進步了。”
元敬:……
雞又沒送出去!
再說,那還不是王爺自說自話的?
真要說起他的提議,那肯定還得算上元時的那隻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