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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全程看著她，像是一個指揮員，這會兒什麼也沒說，站起來走進浴室裡面，找出一個盆來，往裡面放熱水，除錯完水溫端出來。
他讓她坐下，水盆放在腳邊，示意她：&ldo;放進去。&rdo;
蘇離突然間變得聽話，乖乖將雙腳浸入水中，溫度剛剛好，她擺動雙腳晃了晃水，有幾滴被濺出來，恰好沾到他手背上。
凌曜單膝蹲在那兒沒動，手腕搭在腿上，本來就是濕的，也沒怎麼在意。
&ldo;你晚上也睡這兒?&rdo;她突然打破沉默。
他聞言抬眸看她：&ldo;不然你想我睡哪兒?&rdo;
蘇離回頭看了下身後這張唯一的床，雖說不小吧，但兩個人睡實在擠。
她不考慮這事了，又換話題：&ldo;剛才你說門裡有小卡片?&rdo;
&ldo;嗯，你想要?&rdo;他挺認真地問她。
她才不想要，但‐‐
&ldo;給我看看。&rdo;
&ldo;看什麼?&rdo;他嘴角明顯地勾起來，&ldo;上面可沒有女性需求。&rdo;
她不自在地抿抿唇，低聲重複：&ldo;你給不給。&rdo;
他才終於妥協，起身去拉床頭的抽屜，隨意拿了一張卡片遞給她，眼神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瞧。
蘇離沒正眼回視他，拿過來只看了一眼，立刻又塞了回去。
他接過，笑說：&ldo;這麼快，你都看到什麼?&rdo;
她低頭看盆裡的水，說：&ldo;一個身材一般的女人。&rdo;
&ldo;身材一般?&rdo;他挑眉，似乎重新將那張卡片上的內容研究了下，然後回味過來點點頭，&ldo;的確一般，這個一定是假的，用矽膠墊的。&rdo;
說完，他將卡片扔進抽屜，重新合上，微笑看她。
&ldo;你摸過?&rdo;她忍不住問。
&ldo;沒有，但這種一看就明白。&rdo;
她哼笑：&ldo;你看過多少?這麼有經驗。&rdo;
他反笑：&ldo;女人有多少真材實料，男人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rdo;
&ldo;你還吃過?&rdo;
&ldo;不多。&rdo;他拿目光掃向她身前，似有所指地說了句，&ldo;就比如你，我覺得你身材比她們好。&rdo;
第20章
20
蘇離沒料到他會說出這話, 臉上情不自禁有些發熱，又忍不住想暗暗偷笑, 就將視線轉移開了去。
卻沒聽完他後半句：&ldo;喜歡聽人這樣講，是嗎?&rdo;
蘇離愣住, 抿抿唇收起表情，回過來瞪了他一眼。
他輕聲笑起來, 身後的微光在他肩頭耳畔顫動。
蘇離原還想聊點別的, 現在故意板起臉裝不搭理。
他蹲久了站起來, 坐在離她稍近的位置, 背脊微微下彎, 兩腿敞開, 堅實的雙臂搭在上方, 整個人佔了大半地方。
蘇離依舊輕輕晃著腳盆裡的水, 溫度有些涼下來。
她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去倒掉, 但那似乎會破壞此刻的氛圍, 雖然沒話說吧，但安靜著坐一起也挺不錯。
良久，他終於出聲。
&ldo;其實自信是件好事, 至少會讓你在做事方面有股衝勁。&rdo;
她摸著手腕上裸露的肌膚，尋思著他說這話的用意, 回道：&ldo;可盲目的自信在外人看來也有點愚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