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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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極小,尾巴掃得極乾淨,不留一點痕跡。不管事不成不成,這兩人本來就是要死的。
至此,僅有的線索全部中斷。
張太夫人大怒:“這賤婢,竟在十年前就往沭陽伸了手!”
沭陽,鎮北侯封地,老侯爺教養孫子頤養天年的地方,距離京城千里之遙。
張太夫人第一眼就不喜歡楚姒,哪怕當年她未曾知曉侄女病逝真相。而她本人是謹慎嚴肅的性子,用人,從來只用自己的陪房及其代家生子。
陳嬤嬤的父母都是老太太陪房,不過她生母早逝,沒有同母手足,父親再娶後關係就很一般,曾嫁人生子過,可惜和離了。她熄了再嫁念頭,回到府裡伺候主子,忠心寡言,從京城到封地,後又隨老太太折返京城,一路從粗使僕婦升到管事嬤嬤。
陳嬤嬤前夫是個良民,二人和離是在沭陽時的事了,現在想來,怕就是這處被楚姒鑽了空子。
楚姒一進門,眼睛就盯著原配留下的兩個嫡子了,居然膽大得往沭陽伸手。張太夫人氣得狠了,蟠桃柺杖“砰砰”重拄著大青石地面。
“可惡!可惡!!”
誰說不是呢?
傅縉冷冷看著填漆食盒內的那盅毒羹湯,差一點,他就失去了唯一的胞弟。
在驟見這盅毒湯之時,他生出了一股生生掰開這賤婢的唇,將其盡數灌入的強烈衝動。
但他很快壓抑了下來,他已不是七八歲的小孩了,仇恨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他有祖父多年悉心教導與寄望,母親病榻上的希冀,他自己的志向以及正暗自進行中的大事。
他還要奉養祖母和照顧阿茂,焉可為這賤婢賠上自己?
只是,要他就此揭過此事,卻是……
張太夫人一把按住他的拳,肅容:“承淵,此事交給祖母。”
歷朝歷代,俱以孝治天下,繼母也是母,一旦沾染上迫害繼母的名聲,於傅縉日後將有大不利。
要知道,楚姒是極擅長這些的,背後還有一個貴妃,現在無憑無據的,若打蛇不死,很容易反受其害。
她雖是婦道人家,但也是隱約知曉大孫子另有大志向的,怎可為心肝黑透的賤婢去冒損傷之險?
只有張太夫人最適合出面。
她名正言順的嫡母,就算她冤屈了楚姒,哪怕落個不慈名聲,明面上楚姒也只能幹受著,否則就是不孝。
傅縉蹙眉:“祖母您……”
張太夫人和楚姒一直都是界限分明,互不侵犯的,原因很簡單,傅延不是她親生的。
她是養母,和養子守禮有餘貼心不夠。傅延是鎮北侯府的當家人,如日中天,她安靜頤養天年就是,無故和養子愛重的妻子對上,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禮法固然一直都在,可落實到實際生活中,總還是要因地制宜的。
可現在,她為了傅縉兄弟,義無反顧就將此事攥在手裡。
張太夫人溝壑縱橫的臉上,微微渾濁的目光卻不容質詢,傅縉眼眶微微發熱,反手握住她枯瘦的手,“祖母!”
張太夫人露了一絲笑,“你是珠玉,她不過瓦礫,你祖父舊日可有教你以珠玉去碰那瓦石?”
“交給祖母,祖母定不會教你們兄弟白受了這一場驚嚇。”
……
祖孫二人說罷這事,卻又各自沉吟起來,現在一絲證據也無,憑空發難,很容易被被那賤婢倒打一耙。
鬧了這麼大一場動靜,又死了兩個人,不用懷疑楚姒肯定早有準備了。
“你父親來信,明日就抵京了。”
張太夫人思索良久,最後將目光放在填漆食盒內的那一盅湯羹上。
……
凝暉堂。
外表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