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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楚玥也有點尷尬,地方換了,情況不再危急了,第二次揉按疼痛感也少了許多,其他感官難免就清晰起來。
傅縉的手修長白皙,掌心卻粗糙,有多年抓握兵刃留下的厚繭,溫熱,力道十足的一下下有節奏揉按,陌生的觸感非常強烈。
很不習慣。
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了想:“該是你還沒回京城之前的事吧?”
傅縉“嗯”了一聲,“七八年,我隨祖父在沐陽時。”
沐陽距離寧王封地也就百里,這點楚玥之前也留意了一下,“哦”了一聲,聽傅縉問她:“日後你要親自打理商號?”
這半月來,雖從未涉及趙氏商號內務,但敏銳如傅縉,一早就察覺出青木等人的輔助者姿態。
更讓他驚訝的是楚玥的舉止自若,有條不紊。
一時有些好奇:“這都是你外祖父教導你的?”
否則尋常閨閣女兒,接手了產業也理不了事。
楚玥點頭:“嗯,反正我平時也沒其他正事。”
傅縉睨了她一眼。
言下之意,尋常貴婦的賞花赴宴等人際交往,統統都不是正事了。
足部疼痛感越輕,楚玥輕鬆了很多,半趴在枕頭上,“我小時候對這些就很感興趣,外祖父很高興,特地教導過很久。”
每每赴鄧州接她,一接幾個月,楚家那邊,任氏也不好說什麼。
後面這句楚玥沒說,知傅縉厭憎楚家,也不自找不痛快了。
忽想起一事,她一骨碌爬起問:“寧王殿下現如何了?”
這位一直裝病,喪子傷心欲絕什麼的,流出來的明面訊息倒逼真得很,讓許多人同情惋惜,就是不知道內裡如何了,皇帝信了沒?
她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動也不動,晃眼過去,真真似了昔日祖父養那狸奴,有一絲好笑,傅縉說:“目前應算是好的。”
朝賀諸外臣勳貴早已離開多時,就連西河王之弟合陽侯也上奏幾次,表示要回去親自給兄長報此噩耗。唯獨一個寧王,他非但未曾表露過離開之意,反而幾次撐著病體重返獵場事發地點,又一再請求皇帝多遣人手找尋。
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反覆道,沒見屍體,人未必就找不回來。
一個痛失愛子的老父親形象,那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皇帝未曾表態,也不知信是不信?但寧王居所卻未曾增派人手“守護”。這是一場人心較量,不惡化,確實算好的了。
楚玥瞭然:“寧王殿下是朝賀來了,總不好長留京城,只要陛下疑心少了便可。”
這就是涉及寧王的敏感身份了,他是前端懷太子之子。端懷太子含冤死後,真相大白天下,當今登位後,對這侄子明面上得以恩撫為主,以免沾得一身腥臭。
寧王多年一直安分庸常,無故扣留在京不合適。
“好了。”
傅縉鬆開楚玥足腕,判斷:“待搜捕告一段落,寧王大約也差不多能返回封地。”
楚玥縮回腳,左右活動,微痛,無大礙了,她歡喜,又問:“那世子什麼時候能回去?”
估摸著,大約還得緩一緩,不好繼續明面搜捕,不代表不能由明轉暗。
果然,傅縉說:“先看看,得視情況而定。”
見楚玥本喜形於色,聞言略頹,他安慰:“殿下一離京,搜捕就該停了,屆時世子就算略略久留,也無甚風險了。”
“你莫擔憂。”
搜捕由明轉暗,無法大肆入宅,重點必然放在四門,只要不急躁離去,無礙。
楚玥一想,“那倒也是。”
她卷著被子,滾回床裡側自己的位置,那好吧,她就等寧王離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