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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甸裡奔逃的夜晚，頭上的北極星，腳下的糙地，耳邊的風聲和呼吸聲，若是我碰見狼群，若是我掉進沼澤，若是我剛巧走進糙原的腹地，沒有碰見牧人，沒有碰見軍隊，現在的我已經躺在地上永久的閉上眼了吧？就像上官飛花，變成冰涼的屍體，不知道她愛的人正在和別的女人調笑！

我可不可以像那個年輕的喇嘛，在時間的夾fèng裡等人？這樣我就不必面對一個又一個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割捨。

腰上多了一道有力的胳膊，耳邊有人威脅：&ldo;別鬧彆扭，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自會有你的好處！&rdo;

我靠進他的懷裡，溫暖的氣息讓我有些軟弱：&ldo;你覺得我會不聽話嗎？我怎麼敢呢？&rdo;軟軟的話語卻讓自己的心更加堅硬起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二萬五千裡長徵之後就是全面的勝利。我愈發相信，跟著他不會有好日子過。

&ldo;生氣了？&rdo;他今天似乎很開心，早有親兵把方圓百米之內掃蕩無人。遠處有些士兵探頭探腦的向這邊看過來，他似乎很喜歡讓大家以為他是個色迷心竅的將軍？

色迷心竅？難道又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計策？

&ldo;不是，就是有點不太適應。一直以來，我們……我們似乎相處的不好。&rdo;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且看下文吧。收起那些風花雪月的念頭，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眼前的情況。

&ldo;你知不知道你有走神的毛病？&rdo;他點著我的鼻尖，&ldo;想什麼？還是怎麼逃跑嗎？&rdo;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那麼明顯：&ldo;是啊，想我以前怎麼逃出這個糙原的。想我如果逃不出來，也許就是另一種見面方式。&rdo;

&ldo;什麼方式？&rdo;他的眼神暗淡下來。

我學著前哨口氣說：&ldo;報告將軍，前方發現一具女屍！&rdo;我的聲音太尖了，不像前哨像太監。與這充滿雄性荷爾蒙的環境格格不入，忍不住捂著嘴巴呵呵的笑起來。

楊不愁沒有笑，我發現的時候有些訕訕的。收了笑聲，尷尬的問：&ldo;不……不好笑嗎？&rdo;

&ldo;不好笑。&rdo;他很嚴肅的說，隨即問我：&ldo;你怨我？&rdo;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不是答案而是分寸，我拿捏著說：&ldo;怨？談不上吧？畢竟是紀青月的打算，誰也防不來的。&rdo;

他已經答應保護我，卻還讓紀青月得逞，這樣說真是便宜了他。

&ldo;說實話！&rdo;他簡短有力，像是逼供。

我想躲開：&ldo;都過去了，我也好好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們聊別的吧？……嗯，看，今天天氣多好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藍的天。家裡的天都是灰的……&rdo;

&ldo;家裡？&rdo;他重複了一句，&ldo;你想起什麼了嗎？&rdo;

&ldo;一點點。&rdo;

&ldo;是什麼？&rdo;

&ldo;天氣，很陰的天氣。&rdo;

&ldo;……&rdo;呆了一會兒，他說，&ldo;你耍我呢？&rdo;

我正色道：&ldo;你問的。我就想起這些。&rdo;

楊不愁看著我，我覺得他太信任自己的眼神了。就算再漂亮的鳳眼，也不可能變成x光機。而我比較擔心在對視中變成對眼，況且直勾勾的看著別人的眼睛很不禮貌。笑著點點頭，看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