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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這種“壞背景”的。
因此,阿薇才會往同名同姓上懷疑。
聞嬤嬤搖了搖頭,臉色很不好看:“若沒有認錯人,家祭那日、奴婢看到的人就是這位徐夫人,是的,她就是姓徐,所以馮正彬也不是什麼同名同姓,就是他們了。”
“竟還真叫你從冊子上尋到人了,”陸念側過身子來,道,“仔細與我說說。”
聞嬤嬤理了理思緒。
她本姓花,原是金太師府中的廚房小管事,做得一手好菜。
“姑夫人與姑爺成親後第二年滑過一次胎,之後幾年沒有動靜,因而那年她再有身孕,兩家都很是歡喜。”
“她那胎懷得很辛苦,口味上一天好幾變,姑爺到府上來說想借個家裡的廚娘、好叫姑夫人吃喝上順心些,老夫人就讓奴婢過去馮家了。”
“從姑夫人懷上不足三月去的,差不多五月時她胃口穩多了,但奴婢沒有回太師府,都說讓一路伺候完月子吃食再說。”
“還好沒有回去,沒過幾天就出事了,姑爺被困在衙門裡沒有回來,太師府被圍得一隻螞蟻都爬不出來……”
“後頭的事您兩位都曉得,姑夫人不敢坐以待斃,她帶到馮家的人動不了,只有奴婢這個借過來兩月的還能避人耳目。她讓奴婢一路往中州傳信,最後奴婢也只帶得走姑娘。”
“之後也只隱約打聽到姑夫人在金家判決時病故、姑爺停職,還以為他這輩子復職無望,沒想到竟成了侍郎。”
阿薇問:“是他續娶的這位徐氏夫人有來歷?”
“據奴婢所知,徐氏夫人是姑爺的表親,”聞嬤嬤頓了頓,再開口時她用詞謹慎許多,“當年她來過馮家兩三次,是來陪姑爺的母親說話的。”
“馮家在京中親人少,所以徐氏每次過來,馮家老太太都很歡迎。”
“奴婢撞到過一次徐氏與姑爺說話,她看姑爺的眼神絕對不對勁,所以奴婢才對她有印象,但姑爺當時瞧著似乎沒有那等意思。”
“奴婢私下與姑夫人身邊的嬤嬤提過這事,她說姑夫人也品出些滋味來,可只那徐表妹一頭熱,姑爺並未有不恰當的舉止,因而姑夫人不好吵也不好鬧,怕戳破了之後反倒給馮家老太太與那徐表妹說辭。”
“況且姑夫人孕中,順利保胎生產最要緊,便先按下,多作觀察瞭解,以後發難時也有憑有據,不會被人倒打一耙說‘疑神疑鬼’。”
“再之後,出了那等大事,哪裡還管得上這個。”
“時隔多年,奴婢再見那徐氏,只覺得頗為眼熟,待看到姑爺的名字才完全對上了。”
“姑爺官運亨通與徐氏應當沒有關係,但他娶徐氏,許是他作為原金家女婿、很難再尋安穩親事,又許是叫徐氏真心打動,或者有馮家老夫人從中撮合,這都說不準。”
“當然,也可能是兩人早就不一般,只是當年他藏得好,沒有叫姑夫人、奴婢們看穿。”
陸念聽完,見阿薇一副若有所思模樣,呵地笑了起來:“我聽出來了,證據不足,嬤嬤不好隨意給那馮侍郎定罪,怕影響到我們之後行事的判斷。
阿薇當時年幼,想來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更得保持個周正,以免查錯方向。
但我這人呢,比起證據,我更信直覺。”
沉思一陣,阿薇道:“不管姑父與那徐氏夫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的官運、其中定有些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