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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了,別嚷嚷。”老馬語氣裡帶著不耐煩,勾勾手指喚來兩個士兵:“捂著他嘴。”
“別別……”姜河可憐巴巴的哀求道:“鼻子進氣太慢,會捂死的。”
“那就忍著,聽到沒?再嚷嚷我可不管你了。”老馬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說話,示意兩個兵哥哥哪來的回哪去,低頭認真的看著姜河的眼睛,道:“你的衣服被血粘住了,我要撕開,然後檢查有沒有傷到要害,明白了嗎?”
“明白。”姜河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斜眼瞄了瞄一圈士兵和先前檢視他的那個男人,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等你活下來再問。”老馬回絕了他的提問,輕輕揭開被血浸溼的衣服,用剪刀慢慢一點一點的剪開,沒一會兒,這件跟隨姜河月餘的破舊迷彩服變成了一縷一縷布條。
姜河不心疼,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上次負傷醒來穿著白聿棟給的衣服,這次看樣子又能混一身新的軍裝。
老馬手腳很利索,見姜河可以忍住傷口撕裂的疼痛,也就不再控制力道,沒一會兒就把他剝成了光豬。
“水,酒精。”老馬很有白求恩的架勢,手上動作不停,嘴裡也沒閒著,時不時吩咐兩旁的戰士幫忙打下手,空地很快變成了簡易手術檯。
那個男人一直坐在帕薩特車頭,一言不發看了會兒,起身吩咐道:“崗哨戒備,其餘人原地休息。”說完走向露天手術檯,蹲在了老馬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姜河。
姜河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和力氣強行鎮壓疼痛,斜睨了男人一眼,繼續和劇痛做鬥爭。
“我們沒有麻藥了,你忍著點。”男人語氣倒是很柔和,揹著光,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姜河翻著白眼兒,發出兩聲豬哼哼,他能感覺到,老馬正在用酒精棉擦拭鋼珠和碎玻璃造成的傷口,那種刺痛,那種酸爽,簡直回味無窮。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或許是想幫姜河轉移注意力,可姜河卻覺得這廝缺心眼兒,都這逼樣了,能回答你問題嗎???
“我叫邵山,給你手術的醫生是老馬。”見姜河不答話,疤臉男玩起了自問自答:“我們是軍人,你是什麼人?”
姜河深吸了一口氣,哼哧哼哧半天,擠出倆字:“良民!”
邵山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伸手將帽簷推倒腦後,露出了過分年輕的臉:“你是怎麼傷的?”
“土,土槍打的。”姜河毫無氣勢的瞪了他一眼,臉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掉落,身下的路面都溼了一片。
邵山看了眼老馬,老馬舉起鑷子遞到他眼前,道:“是土槍,火藥裡壓了腳踏車軸承鋼珠,還有碎啤酒瓶和鐵砂。”
“什麼人打的?在哪裡?就你一個人嗎?”邵山盤腿坐在地上,繼續發問。
姜河閉上了眼,趁著換氣緩解疼痛的空蕩,腦子轉了轉,回道:“在南塘鄉,沿著高速往前直走,我還有幾個同伴,跑散了。”
“打傷你的人呢?”
“還在那裡。”
“是什麼人?”
“不清楚,聽說是退伍兵,還有當地村民。”
邵山眉頭動了動,老馬手上的動作也猛地一個停頓,鑷子深入肉裡,停滯的一下又讓姜河疼出一身冷汗。
“退伍兵?”邵山猶疑的看了他兩眼,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說的,他們穿著迷彩服。”
“呵。”邵山笑了:“你也穿著迷彩服。”
“昂,你也穿著呢。”姜河原話奉還。
“為什麼會打起來?”邵山不以為意,接過一個手電筒幫老馬照著姜河肋間的傷口,道:“這一片行屍不多嗎?”
“多,不過都被集中起來了。”姜河摸不清這人是什麼路數,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