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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
後續堵在路上的車輛紛紛停下,前不得、退不得,紛紛下車駐足,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慘劇。
北鄉村民臨近路邊,被爆炸和火焰波及,傷到了幾個人。村民們義憤填膺,衝出防護網討要說法,和路上的車主們爭執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最先翻倒的那輛客車裡,陸續站起了一些鮮血淋漓的人。毫無懸念的血腥屠殺,慘絕人寰的高速路之夜。
驚魂未定的車主隨同北鄉倖存者逃回防護網,死而復生的人緊追不捨,蜂擁著從北鄉村民剪開的鐵絲網缺口中湧了進來。因為攝像頭被拆除,相關部門也沒能在第一時刻得到訊息。
兩個小時後,一批軍警趕赴現場,除了少數爬過攔網進入南鄉地界的倖存者,其餘全部淪為行屍果腹的食物。
軍警火力覆蓋,清剿路面上和北鄉的行屍,火光和爆炸吸引來更多活死人。這批軍警死傷無數,殘餘少數人丁逃離。
七八個躲在攔網後的車主嚇傻了,看著撲在鐵絲網上嘶吼的行屍,俱是兩股戰戰,抖的比跳蛋還歡。
曾雅東就是此次連環車禍加行屍殺戮的倖存者之一,這個假期外出旅遊的廣東姑娘幸運的活了下來,在短暫的驚恐錯愕後,帶領剩餘的幾人進入了南塘鄉。
當時的南塘鄉籠罩在夜幕下,村民們望著遠處火光,再看眼前幾個狼狽的年輕人,全都驚呆了。
曾雅東等人被村民送到了襄汾醫院,當時的襄汾似乎也出了什麼狀況,街道上人來人往,神色匆匆,街頭巷尾的廣播不斷響起防空警報,彷彿下一秒就會有轟炸機群從天空駛過。
醫院人滿為患,門口擺放著許多鋼絲床,床上躺著無數遍體鱗傷慘嚎不止的傷員。
曾雅東等人看著那些人身上駭人的傷口,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些許擦傷,實在不好意思跟那些血葫蘆搶床位,於是默默的離開了襄汾。
如果她們當晚執意入住醫院,或許曾雅東此刻也無法坐在蘇嵐面前講述那夜發生的故事了。
“第二天我們再去的時候,整座城好像被屠了一樣,到處都是死人和活死人!”
這個橋段曾雅東百講不厭,光是蘇嵐都已經聽了起碼三遍。
蘇嵐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手託著下巴,聽的津津有味。雖然她知道,接下來的故事是曾雅東和幾個人躲進了縣裡的電影院,藏匿了一個多星期,在某次外出尋找食物時,遇到了難民的大救星。
“當時你不知道!鎮長他們簡直帥爆了!”曾雅東說的興起,指著窗外站在乒乓球案上講話的男人,道:“左手刀!右手槍!一刀一顆腦袋,一槍一具屍體,他身後整個撲倒幾百具屍體!!”
“他都不用換子彈嗎?”一個年輕小夥不信,對曾雅東的故事嗤之以鼻,這小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白白淨淨,留著雞冠子頭,緊身t恤繃在身上,看得出是個健身達人,最起碼是個肌肉小生。
“你知道個屁。”曾雅東白了他一眼,道:“鎮長還帶著他的兄弟呢,屠了一條街,救了三十多個人!”
雞冠子小夥兒笑眯眯的看著她,也不生氣,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為什麼這個月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咱們糧食已經快吃完了。”
“谷巖先生,請問有餓著過你哪怕一頓嗎?”曾雅東沒好氣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苗刀,道:“阿蘇,走,咱出去曬曬太陽,不跟這個娘炮廢話。”
蘇嵐莞爾輕笑,整理了裙襬,跟曾雅東手挽手走出房門。
肌肉型娘胖谷巖笑呵呵的目送二女離去,直挺挺的躺在窗戶邊的床上,想起蘇嵐跟她交待過的一件事,起身關上了房門,將窗簾了也拉住,順手開啟了一旁的顯示屏。顯示屏後邊的牆上掛著軍綠色的電壓表,指標搖搖晃晃,停在了紅色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