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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會，突然站起，在溫泉水中就要跪下行禮，被戚沐傾攔住，拽到自己身邊：&ldo;都說了是夫妻夜話，你這是做什麼？&rdo;

翟湮寂說：&ldo;臣真的不知情，臣真的無心……&rdo;

戚沐傾瞧他無措的樣子，他倒是第一次瞧見他沒有帶著那恭敬有禮進退有度的臣子面具，他忍不住在他驚慌失措的臉色印上一吻：&ldo;我知道，我的湮寂便是最不會傷害我的人。&rdo;

翟湮寂心中又焦急又有幾分羞愧，忍不住用胳膊抵住皇帝蹭過來的身體：&ldo;陛下……怎知曉這些？&rdo;

戚沐傾說：&ldo;當日你突然出了狀況，我措手不及，但是不曾想，我的湮寂即便是神志不清時，還記得將我護在身後，我便將計就計，定了你的後位，但是此事疑團太大，我便派夏湧銘去調查，果然查到丞相夫人在此之前跟李氏一族往來密切。&rdo;

翟湮寂說：&ldo;母親的確經常去李家同尚書夫人閒話，但是她定是無心之失，陛下知道先帝的皇妃是我母親的親姐姐，前朝舊事母親總也不能釋懷，怕我收到牽連……絕無加害陛下之心，陛下若是盛怒，便責怪臣吧，懇求陛下不要責罰臣的家人。&rdo;

戚沐傾說：&ldo;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怎麼會責罰，況且這事的始作俑者本就不是丞相夫人。你且寬心，我既然原封不動的都告訴你，便絕不會做出傷你分毫的事情。不要繃著臉了，嗯？&rdo;

翟湮寂沉默了一下：&ldo;沐傾，謝謝你……&rdo;

戚沐傾輕笑：&ldo;傻小子，當時你神志不清，卻還能憑藉本能將我護在身後，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我總是沒有選錯人。至於丞相夫人，當年的事情連累她父親一家子，從受人尊敬的朝中要員變成階下囚，她記恨於先帝，也算是人之常情。&rdo;

翟湮寂說：&ldo;當年先帝之事，不僅宮內滄海桑田，還牽扯朝中各方勢力，我母親是皇妃的親妹妹，外祖父一家都受牽連，她對皇族的確帶有情緒……但是陛下，她決計不會在大是大非上變節的，更何況，臣是她的親生子，陛下與臣早已生死同命，她不會連臣都坑害的。

戚沐傾說：&ldo;我想除掉他。湮寂，你知道，如今元都兵權被他把持，他又目中無孤，絕不能姑息於他。&rdo;

翟湮寂抿著嘴，考慮了一下說：&ldo;李尚書之心，朝中不少明眼人都知曉，陛下做這樣的決定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李尚書手握大權，與孟將軍內外把控，倆人子嗣也同朝為官，學生門客加起來更是浩浩蕩蕩的，貿然動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rdo;

戚沐傾說：&ldo;湮寂說的對，可是李鈺昌實在是猖獗，他多次剋扣軍餉，挪用賑災官銀，十惡不赦……有件事孤一直沒有同你說，選後當日，湮寂中了毒，那並非是簡單叫人困頓的藥，而是讓人癲狂幻覺的毒，好在小夏及時發現，孤想辦法給你服用瞭解藥，才差點沒釀成大禍。&rdo;

翟湮寂驚訝地抬起頭：&ldo;這……不會的，臣當時是服了……服了……&rdo;

戚沐傾摸摸他的頭髮：&ldo;我知道，當時是丞相夫人給你下了藥，她是絕不會害你的，我派夏湧銘去查過，夫人在選後之前，曾經去過李鈺昌的府上，那草藥是怕是李鈺昌的夫人給你母親的。&rdo;

倆人對視片刻，心中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