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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吉還沒來得及辭讓,邢波已捧著一大把糖果放進她的小包裡。
“怎麼樣,現在在實驗室?”龐大姐又問。
“不如驗配組。”陳吉老實地說。
“那裡人多,比俺驗配組複雜些。”
“其他人倒還好,就是仝組長不太友好,對我挺冷淡的,好像還很戒備。”
“她那是妒忌你。”龐大姐撇著嘴。
“她妒忌我幹嘛?”
“她怕你將來壓過她。”
“怎麼可能?簡直匪夷所思。我根本沒打算壓過誰不壓過誰。”
“對,不想那麼多,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龐大姐說。
“嗯,是啊,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會。”
“將來你就都會了。”
“我怎麼感覺我一點都摸不著頭緒,不知道應該幹什麼呢,將來能會嗎?”
“能,剛走上社會都這樣,慢慢就好了。”邢大哥笑眯眯細言細語地補上一句。他從廚房給每人端來一碗餃子湯,“喝口湯吧,原湯化原食。”
龐大姐的房子也是國棉總廠的宿舍,總共四十多個平米,進門一個小廳,左右各一個房間,外加一個小廚房一個小衛生間。吃了飯,邢大哥和龐大姐兩人把桌子收拾乾淨去廚房洗碗,把飯桌騰給邢波和陳吉。
陳吉先給邢波答疑,講解這一週遇到的難題,佈置完下週需要怎麼學習,再教一些學習技巧和方法給他。自從陳吉輔導以來,邢波的做題準確率高多了,他自己也很開心。
龐大姐在自己的房間織毛衣,邢大哥在邢波的房間看書,兩人安靜地等陳吉和邢波結束學習,龐大姐帶陳吉睡她的大床,讓邢大哥與邢波去合擠小床。
早上,邢大哥與龐大姐還是兩人在廚房默契配合,做的龍鬚麵。面裡渥著兩個雞蛋,撒一點青蒜末,在嘴裡嚼著,齒頰生香。吃完匆匆出門,邢大哥與邢波各自騎腳踏車上班和上學,龐大姐帶陳吉趕去七里山班車站點。清冽的冬天早晨,幾顆星星在低空閃爍,站在人群裡等班車,胃裡撐著熱乎乎的一大碗麵條,一點也不覺得冷。
龐大姐硬給陳吉包裡塞了一個大飯盒,裡面擠著滿滿的各樣菜,陳吉一週都不用買肉菜了。
畫圖的任務一共持續三個來月,結束時,陳吉有點捨不得,覺得這個工作需要動點腦子,有點小挑戰性,倒是挺喜歡做,比在車間裡站在機器旁邊發呆要強,可惜技術改造已經完成,現在不需要她了。
回到實驗室實習幾天後,又有人給陳吉傳話,說於貴章找她去技術科,陳吉有些竊喜,心想,是不是又有畫圖之類的技術性任務。
到了技術科辦公室,只有於貴章一人在辦公桌前坐著,見陳吉進門,他拉開抽屜,抽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陳吉,“給你。”
陳吉非常意外,“不要不要。”
“這是畫圖的補助。” 於貴章說。
“不要不要,畫個圖算什麼。” 陳吉轉身就拉開門出去。
於貴章站起來,跟著跑出門,“拿著,你拿著,別拉。”把鈔票往陳吉手裡一拍,轉身進屋就關上門,在裡面喊,“沒別的事兒了,你回去上班吧。”
陳吉隔著門噢了一聲,捏著綠綠的一百元鈔票,有點不知所以,慢吞吞地回去,一路上把鈔票捏在手指尖上,跟捏著一筆不義之財似的,直到快進實驗室才塞入口袋。
職詩詩和男朋友頻繁出去參加面試,高衛國辦妥離職進入婆家的工廠,小宋調到了天橋區醫院。蘭春曉的舅舅在找關係,要幫她調到美里湖那邊新建的小學,廠裡的小學要撤消了。只有李蔓和馬子沒有動彈的念頭,李蔓挺享受她在廠醫院的牙醫工作,而馬子說本來她就沒有什麼念頭。
聽說總廠有個進出口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