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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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兩記戒尺,抽在了小胖子的手上。
範閒此時才發現,妹妹眉宇間的冷漠,在一般人的眼中,確實很有壓迫感。
“第一,哥哥的名諱你是不能直呼的。第二,你要明白咱家的身份,不要說出那些混帳話來。第三,對兄長不敬,自然要領罰。”
範若若淡淡地說著話,手裡拿著戒尺的模樣,讓範閒聯想到了那些表面柔弱可愛、實則無比兇惡的幼稚園阿姨們。
範思轍狠狠地盯了範閒一眼,嘴巴一扁,就往後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媽。”範若若嘆息了一聲。
“我很好奇,思轍是哪兩個字。”
“思慮凝滯如豬,橫行霸道留轍。”
“如此雅訓的名字,被妹妹解成這兩句話,倒是好笑。”
“哪有哥哥講的頑笑話好笑。”
“為什麼你可以手拿戒尺將人打?”
“父親給了我管教他的權力。”
“這似乎與我當初對這個世界的分析有些出入。”
“是說男權的問題?”
“嗯,還有家族後宅權力分配的問題。”
“目前我好象獲得了一點點權力。”
“但不要忘了,你這種權力完全依賴於那個男人的喜惡。”
“哥哥也不要忘了,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我們的父親。”
……
……
連珠炮一般的對問對答嘎然而止,範閒與範若若相視一笑,十分愉快,此時沒有外人在場,範若若也不再如先前般自持,展顏一笑,看得出心頭快樂難抑。
範閒也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常常書信來往的妹妹,是可以真正用某種只有自己才能適應的邏輯交談的物件。而且剛開始通書信的時候,範若若年紀還小,等於在某種程度上,範若若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對人生的看法,都受到了範閒潛移默化的極大影響。
二人十年不見,本應有些陌生才是,但先前一番只有二人才能感覺到其中滋味的對話,迅疾間拉近了二人的心理距離,彷彿面前坐著的哥哥(妹妹),並不曾分開十年之久,而是日日相處庭院間,並肩讀書的良朋。
在這種關係裡,範若若是將範閒看做師長一般的人物,而範閒卻是將妹妹看成學生,或者是晚輩,這種心理很微妙。
範閒微笑著看著她,低聲道:“看你眼下在府中,似乎過的不錯,我倒擔心的有些多了。”
範若若低頭輕聲道:“全虧哥哥出主意。”
“噢?”範閒羞澀一笑,難道自己寫的前世言情橋段,真的能起作用?只是這句又不好直接問。
“最近柳氏比較安份。”範若若淡淡說著,她直呼姨娘為柳氏,就算此時廳中只有範閒和她二人,依然顯得十分冷漠。
範閒略斟酌一下後說道:“雖然我遠在澹州,但也知道,柳家在京中地位極高,你不要過於輕慢她。”
“不會。”範若若垂下眼瞼,睫毛搭在白皙的肌膚上,十分美麗。
範閒微笑望著她,發現在一個世界裡找到一個能“知”己的人,確實是件幸福的事情,雖然這個人等於是自己教出來的。
他柔聲說道:“收到我的信了?”
“嗯。”範若若笑了笑,臉上的冰霜早已消失無蹤,“前天夜裡在房裡看見那封信,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來壞人,後來看見信上的字跡,才知道是你。”
範閒聳聳肩,心想憑五竹的能力,當送信的確實有些屈才。
廳中還是沒有人進來打擾二人的說話,這一點範閒很滿意,他喝了一口茶,正色問道:“我這次入京的原因你大概還不知道吧。”
範若若抬起臉來,似笑非笑地望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