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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問題是: “能談談童年或者家庭對你的設計的影響嗎,如果有誰對你的影響最大呢?” 白裡自動遮蔽了這一條,她知道他的家庭已經在那年十六歲之後不再是完整的家了,流在地上的血是印在心裡的烙印,也是他在青春就留下一輩子去不掉的傷痛。 白裡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他,而墨子言也盯著白裡,這是第一次兩人離得這麼近,白裡泛紅的眼睛和兵荒馬亂的神情,墨子言深邃的眼眸裡沒有絲毫波瀾。 身後的落地窗外萬家燈火通明,在玻璃上映出墨子言孤單的身影,白裡好想給他一個擁抱,好想像兒時一樣讓他感受到燈火溫暖,可他不是她的小樹葉。 他是名聲鶴立的傑出青年設計師墨子言,也是才華卓越年輕有為的華遠集團總裁。 想到這裡白裡整理了思緒說:“墨先生也不想回答這個涉及隱私的問題吧。” 墨子言並沒有回答,看著收拾整理的白裡,眼底平靜深邃沒有任何情緒。 墨子言的採訪和專訪白裡都看過,除了對專業回答之外,沒有任何一個涉及到個人隱私的的回答,顯然他從來不曾提起過去。 白裡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走。 突然背後響起聲音:“當然有影響,讓我看到人性的偽裝跟醜陋,怎麼能把致命的毒藥包裹成生活的蜜糖一次次吃下,讓我們矇蔽雙眼,想起來就恨不能血債血償,必要加倍償還付出代價!” “血債血償”這幾個字就像五雷轟頂,在白裡的腦後炸開,彷彿十年前那個滿眼血絲十六歲的少年對著他怒吼著的畫面在海中彈現出來。 她攥緊了手裡的採訪大綱,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在原地怔了一下,抬腳快步走出去。 墨子言緊握成拳,死死地盯著白裡離開的背影。 他的記憶裡因為媽媽跟白家關係好,白裡媽媽知道很多媽媽的私事,因為爸爸被抓後這成為調查組的突破口,連續的審問才讓他媽媽徹底崩潰,頻頻從睡夢中驚醒,最後自殺。 他清楚地記得他準備下樓去買藥,媽媽就從她身後跳下來,可是他媽媽從來都不貪圖榮華富貴,卻落得如此慘烈的下場。 想到這裡墨子言拿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向牆面,散射的玻璃碎渣在墨子言的額頭上劃出一道血口。 林柏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傷口,撥打了客房電話送來了碘伏和創口貼,清理了玻璃碎渣。 他知道這個白主持人就是墨總手機裡照片上的女生,只是手機裡的照片看上去很稚嫩,還穿著小學生的校服,同樣稚嫩的墨子言跟女孩站在一起,很多次都看到墨子言盯著照片發呆,有時候嘴角上揚,有時候眉頭緊鎖。 今天在經洽會的路上一直跟著白裡的車,直白裡的到車子故障,他們把車停在遠處觀看了半天。 本來要趕去約見市領導,卻打發他下去幫忙換車胎。 當時林柏就想何必這麼麻煩,順路捎去豈不是更方便,他也不懂。 還有本來定好由設計部主任接受採訪卻臨時說自己要親自接受採訪,明明今天沒有其他行程卻要他告訴白主持說他們開會。 墨子言在員工眼裡就是雷厲風行,令行禁止,不近女色,不會在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今天卻處處異樣。 出了酒店的白裡心裡像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般難受。 白裡知道媽媽並不是這樣的人,在媽媽眼裡非常欣賞喜歡葉柏新,葉柏新的媽媽溫婉雋永平易近人但媽媽也是負氣仗之人,甚至從來沒有在背後說過葉柏新媽媽一點壞話,更不會做出背後傷人的事情。 只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也沒必要為當初的事情繼續辯駁。這次採訪結束他也要離開京州,世界之大也不會再見了 回到家的白裡腦袋一片混亂,走到臥室倒在床上,葉柏新換了一個新的名字,現在的他變得更加優秀,卻還是同兩年前一樣冷漠,依舊記恨她們家。 當初她問媽媽為什麼不解釋清楚,媽媽對她說:不用去解釋,時間會讓一切真相大白。 小時候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那曾是她最開心的時光,自從他媽媽出事那晚之後,再沒有見過葉柏新,不知道是不是像同學們口中說的那樣去了南方,想來應該是華遠集團本部就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