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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公主笑嘻嘻地抱著她的胳膊:&ldo;我說您怎麼看著他們得意都沒有動靜,原來是早有成算了!我果然要向您學的地方還多著呢!&rdo;
劉貴妃摸了摸她的腦袋:&ldo;以後別總是冒冒失失的了,還有,見了顧氏要見嫂嫂,不可失禮。&rdo;
同安公主眼珠一轉:&ldo;知道啦,女兒以後絕不會在人前失禮的,要失禮也該是讓她失禮才是!&rdo;
……
炎炎烈日,糙木叢生,相比麟德殿的典雅,長秋殿的清新,此處便幽靜得有些過分了。
若是白日裡倒也罷了,到了夜晚,幽靜恐怕會變成心驚膽戰的幽深死寂。
看著眼前因乏人打掃而樹葉滿地的景象,若非事先知道此間主人身份,顧香生絕對不會想到這裡曾經也擁有僅次於麟德殿的地位。
她只帶了一個碧霄,在走入虛掩著的殿門之後,就讓碧霄留在門口處望風,自己則踏上臺階,往裡面走去。
出乎意料,裡面的正殿,靠近窗戶處正坐著一個人,她背對著門口,低頭看書。
裡頭雖然陳設簡單,卻絕對沒有想像之中的寒酸落魄。
或者說,因為主人的淡定閒適,所以反而顯出些許清靜來。
&ldo;阿嬈,幫我拿一盞綠豆湯來。&rdo;看書的女子頭也不回道。
見身後沒有動靜,她不由回過頭,這才露出幾分詫異,但很快又恢復平靜。&ldo;你是新進的嬪妃?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do;
顧香生微微一笑:&ldo;德妃身在增成殿,竟還不甘寂寞,讓春辭挑撥我與思王,怎的如今正主過來,德妃卻反而不認得了?&rdo;
&ldo;原來是思王妃。&rdo;李氏恍然,又糾正她:&ldo;我如今的位分是昭儀,不是德妃了。&rdo;
言語之間,身為自然,竟也沒有半點被戳穿陰謀的意外和窘迫。
這反倒讓顧香生有點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從李氏的反應來看,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小伎倆會被發現。
&ldo;請坐。&rdo;李氏笑道:&ldo;我這裡地方簡陋,平日裡連客人也沒有,自然沒有多餘的座席,你且先坐我這個位置罷,其它的都有些髒。&rdo;
又朝殿外道:&ldo;阿嬈。&rdo;
喊了數聲,才有個小宮女出現:&ldo;昭儀娘子,您叫我?&rdo;
李氏:&ldo;去多端碗綠豆湯來。&rdo;
小宮女這才注意到殿中多了一個人,不由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顧香生,片刻之後才點點頭,轉身離去。
顧香生:&ldo;昭儀不必麻煩了,我坐坐就走。&rdo;
李氏:&ldo;要的,阿嬈熬的綠豆湯還不錯,你嘗嘗。&rdo;
顧香生:&ldo;昭儀身邊就剩阿嬈了?&rdo;
李氏笑道:&ldo;還有個以前就一直跟隨我的老宮人,不過她年紀大了,我輕易不願勞煩她跑動,每日也就幫忙疊衣服,跟我說說話罷了。&rdo;
顧香生本以為來到這裡少不了一番質問反駁,沒想到氣氛竟是如此平和,甚至還透著幾分友好,頗讓她十分意外。
她正斟酌著要如何開口說春辭的事情,阿嬈就把綠豆湯給端來了。
以李氏此時的境地,完全沒必要也沒條件在湯裡下點什麼,所以顧香生倒也沒有顧忌,倒可放心暢飲。
見她端起碗喝湯,李氏露出一抹笑容:&ldo;進退得宜,氣度嫻雅,陛下倒是為思王挑了一門好親事。&rdo;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