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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公主冷著臉:&ldo;還是查一查的好,若有人存心陷害,我這個當主人的豈能不知?省得旁人以為公主府的下人都是睜眼瞎,根本沒在幹活!&rdo;
&ldo;說到這件事,我才忽然想起來。&rdo;前太子,如今的思王魏臨忽然開口,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ldo;先前我與顧四娘子偶遇時,她說自己今日多帶了一份香,不過因為參比的只需一份,便將另外一份寄放在我這兒,既然那份現在出了問題,想必這份還是可以參加的罷?&rdo;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所有人看顧香生的眼神都變了。
還有的人直接就將視線在思王與顧香生之間來回移動,表情曖昧無比。
誰也沒有想到,思王竟然會出面幫她解圍,為她說話。
嘉善公主的笑容頓時有點勉強:&ldo;大郎,你這是……?&rdo;
魏臨微微一笑:&ldo;小姑姑,你說這符不符合規矩?&rdo;
嘉善公主沉吟片刻:&ldo;雖然事出突然,不過既然有備份,倒也就罷了,看在大郎的面上,這次就先不作計較。&rdo;
顧香生不是木頭人,見狀哪裡還有不打蛇隨棍上的:&ldo;多謝思王方才為我保管,多謝公主寬宏大量。&rdo;
嘉善公主連半絲笑容也欠奉,叫來家院將碎瓶子和灑了一地的餿水都打掃乾淨,宴會得以繼續進行。
顧香生再去看同安公主時,卻見對方臉上也沒了笑影,正對魏臨說著什麼,看上去有些氣急敗壞。
魏臨的神情倒還和方才一樣,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笑得有些無可奈何,好像正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頑童。
最後還是魏善看不下去,直接將同安拉走。
原先放著顧香生那個瓶子的位置,換上了魏臨給的瓷瓶,這下就算不具名,也沒有人不知道那是顧香生的了。
不過暫時還沒有人往那個瓷瓶前面投牙牌。
魏初奇怪道:&ldo;大兄為何會忽然幫你解圍?&rdo;
顧香生搖搖頭,自我解嘲:&ldo;興許是看在那天咱們一起在六合莊吃過飯的情份上罷。&rdo;
魏初氣哼哼:&ldo;這事一定是同安乾的,我只是沒想到,小姑姑竟然也會幫著她胡鬧!&rdo;
一炷香的時間眼看已經過去大半,因為方才出了那段小插曲,為了公平起見,嘉善公主讓人取來一根新香,剪去一段,重新點燃計算,但很快,那根新香也見底了。
粗略一看,最左邊的一方香牌,和第二排中間一瓶香露,應該是最多人投的。
就算沒有近前聞到味道,從投牙牌的人來看,也不難判斷出個大概。
受到文人青睞的那方香牌,味道一定是清雋雅緻的,不會太濃鬱;而多受世家子弟喜愛的香露,則有可能是馥郁芳香,氣味更加濃烈一些。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它們的主人,但只要往女賓這邊看,仔細觀察眾人的神色,就不難猜出答案。
魏初道:&ldo;那香牌應該是程翡的,香露可能是胡維容的。&rdo;
顧香生道:&ldo;胡維容那一份香露,很可能還真是她親手調配的。&rdo;
魏初奇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顧香生道:&ldo;方才投牙牌的那幾個世家子弟,都是平日裡素愛流連青樓的,必然對香方有所見識,連他們都在那瓶香露前流連不去,再三品賞,可見那香露連他們都沒見過。&rdo;
魏初戳戳她:&ldo;怎麼別人的事情你都說得頭頭是道,就沒料到自己的麻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