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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臨心倒是神色如常:「白淞早就死啦。臨江府也沒人想去記得他,我現在就是左臨心,你想說什麼就說罷。」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謝歌臺卻無端覺得落寞。仔細一看左臨心神色如常,也瞧不出什麼不對勁。
顧誅道:「你腿上有傷,先讓長棄送你回去休息。」公儀嫣雖然想跟著他,但一看顧誅有話要和左臨心說,就知趣地離開了。
等眾人離開後,顧誅道:「你跟我來。」他帶著左臨心走入一條小巷,越走越是眼熟,左臨心一看,這不就是之前他們和小乞丐住過的朱衣侯祠麼。
廟裡只有一個小乞丐,看見顧誅和左臨心進來了,就眨巴著大眼睛湊過來。左臨心一邊輕輕摸他的頭,心想早知道該買點吃的來,一邊問顧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顧誅拂去厚重的塵土和蜘蛛網,露出了後面供奉的朱衣侯像。之前來的時候天色昏暗,左臨心也沒注意,現在才看見,在朱衣侯像的下面,居然放著一束小小的花。
顧誅道:「果然。我先前就發現這像的下面有人供奉的痕跡,這廟如此破舊,這痕跡卻很新鮮,現在看來,果然是有人一直來的緣故。」
左臨心笑道:「怎麼會有人來呢。」臨江府的人恨他都來不及,怎麼還會供奉。
那個小乞丐忽然道:「有的。昨天有個姐姐過來了。」他墊著腳,小手高高舉起:「大概這麼高,很好看,還送了我一個饅頭吃呢。那饅頭是鮮花做的,特別香。」說著還舔舔嘴唇,戀戀不捨的樣子。
左臨心想了一想,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他們第一天到臨江府時,在花會上送了他一朵花的女孩子。
幻境之中,還是朱衣侯的白淞大笑著對賣花的小姑娘說:「不用找啦,以後你每年送我一朵花兒就成。」那個身影漸漸清晰拉長。這一朵花那麼不起眼,幾乎凋零,可是在這昏暗的廟中卻格外的顯眼,比左臨心此生見過的所有的花都要美麗。
左臨心忽然笑了。顧誅奇道:「怎麼?」左臨心搖搖頭,眼底熱熱的,可他長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這股又是酸楚又是溫暖的氣息。他走上前牽住了顧誅的手:「走罷,還要去查明真相呢。」
顧誅深深地凝望他,良久,重重地點點頭。
謝歌臺的腿傷比想像的還要嚴重,先前只是流血,後面血止住了就開始紅腫,變得麻木,終於連路都不太走得動了。公儀嫣買了藥來給他也不見好,顧長棄說:「臨江底陰氣很重,那裡生的蔓藤帶著陰氣,平常的藥應該治不好。」
而顧誅和左臨心雖然也受了傷,但只是穿透皮肉,並沒有觸及骨頭。加上兩人有一半時間呆在幻境之中,受的陰氣腐蝕反而要少。顧誅靈力不用說,左臨心的靈力也回來了部分,所以自己慢慢修復了。反而謝歌臺在石室傷上加傷,最終拖重了傷情。公儀嫣:「那你就跟我回公儀家罷,我讓姐姐找大夫給你醫治。」
謝歌臺道:「那還不如直接回謝家呢。」
這倒是個好主意。謝家家世背景雄厚,總能找到醫治的法子。左臨心道:「那好。你腿上有傷,就不便和我們同行了,不如先回去治病。你一個人上路又不方便,就讓長棄陪你一起罷。」謝歌臺還在猶豫,忽然回味過來,覺得左臨心之前一直對顧長棄都有些生疏,現在怎麼直接就使喚起他來了?再看顧誅,什麼都沒說,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顧長棄也並不意外,反而老老實實地點頭。雖然疑惑,謝歌臺也想不明白原因,只當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更加交心了而已。
謝歌臺和顧長棄離開時,公儀嫣不捨地送了老遠,謝歌臺笑道:「妹子你別難過,等我治好了傷就來找你們,我們家好玩的東西可多了,還有音音草呢,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見一見麼,等我回來給你帶一株玩兒。」
這邊顧誅卻已經決定了先去長音道。白三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