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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顏見我沒有異樣表情後，這才鬆了口氣的繼續道：“終有一天，那將軍戰死，他的所有妻妾全部被充了軍妓。我本也是跟她們一樣的命運，可那為首的大將不恥，直接將我安排到了俘軍中。後來又逢大戰，碰到了受傷的扶蘇……”
“我救了他一命，從那以後，就追隨在他的左右，每日習文練武。直到一次作戰中，我殺了領軍，立了頭功，從此平步青雲，成扶蘇重要的左膀右臂……後來有人為了討好我，送家中閨女給我。那女子容貌嬌媚，我一眼就心儀上了，很快就完了婚。”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很是難看：“可是……我最初以為我只是對那個老女人不行，沒成想，對那女子亦是如此，她嫁我後，一直在守活寡……我因愧疚，對她百般寵愛，可她依舊是背叛了我……”
“她與我的下屬做了苟且之事，被我發現了，但我並沒有責罰她。的確是我不行，我有什麼資格去怪罪她。我為了成全她，將她和我那個下屬驅逐，任他們天高海闊，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惜……”
月顏嘲弄道：“我的成人之美卻讓他們恩將仇報。他們投奔了敵營，走時不光燒燬糧草，還偷走了我方的佈陣圖……我方連連敗仗，因此，我犯下大錯，本該問罪當斬，可扶蘇卻法外開恩的讓我將功贖罪……”
他邪魅的勾起嘴角：“後來……我做先鋒連戰三年，將對方殺的片甲不留，俘獲城池一十二郡，俘虜更是數以萬計，其中就有我那下屬和那個女人……他們苦苦哀求我饒命，可我……”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陰狠，語氣也帶著殘虐：“我將他們的骨肉一片一片的割掉，每天割一點……當著他們的面，用他們流下來的鮮血澆花，皮肉喂鷹……呵……那滋味兒想想都快哉。”
這會兒的月顏，陷入回憶似乎已不能自拔，嘴角都掛著肆虐的瘋狂：“你知道嗎？當時那女子已經懷了那叛徒的骨肉。我本想留她一名的，可她卻罵我是個閹人……她死之前，我還命人抱著那剛掏出來的死嬰給她看了一眼。她在絕望的嘶吼中死去……死不瞑目呢……”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手還不自覺的撫摸了下肚子，心底有些毛骨悚然。
這月顏……果然可怕……
可怖的不是他的殺人手法，而是他居然能一臉邪魅之笑的跟我講述。
甚至，還越說越起勁，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難怪，當初李半仙那麼禍害女人，他都不阻攔，反倒還助紂為虐。
我聽人說，男人如果那方面不行，這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甚至還會因此心靈扭曲。
而眼前的月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他已經成了一個變態了。
月顏見我久久不語，冷哼一聲：“你害怕了？”
我的臉色僵沉：“我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我害過你。”
月顏輕輕扯動嘴角：“我這一生，經歷了三個女人，第一個生母將我賣之，第二個凌虐我之，第三個髮妻背叛我之，你說……你叫我如何在去相信女人？”
我的心下沉沉，的確，他所經歷的一切皆由女人所為，如果要撫慰他心靈的創傷，怕是困難阻阻了。
我咬了下唇：“可是，那只是你生前的遭遇，生逢亂世別無選擇，美人貂蟬還轉手三次呢，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又有什麼過不去的？在說，你不也報過仇了麼？往事不堪回事，你該放下了！”
說話間， 我凝視著他那張邪魅的臉：“要怪就只能怪你容貌太出眾，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完美的容顏，卻也給了你坎坷的命運。但那些已然過去，現在是新時代，你該接收嶄新的命運，而不是一味的停留在過去。”
我沉思了下繼續道：“你何不試著接受，在試試看呢？而且……你也不是真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