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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告退,還望皇上恕罪。”
“餘愛卿,您這又是何必……”馮稷嘆了聲氣,還是讓他先離開了。
馮樂真垂著眼眸後退一步,將路讓給餘守,餘守冷著臉往外走,經過她身側時還抑制不住咳嗽,卻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馮樂真恍惚想起前世的這個時候,他也時常這樣咳嗽,她當時有心探看,只是在她殺了慶王之後,外祖便公開宣佈與她決裂,之後幾年更是形同陌路,她思量再三還是沒去,只是送了些補藥過去,後來知道那些藥都被丟出來後,便沒有再送過。
她那時看著被丟出來的藥,本以為外祖恨她入骨,便識趣沒有再出現他面前。直到她幽禁宮中,每次瞧見她都沒有好臉色的外祖帶病在龍華殿外跪了三天,最後因為病情加重高燒而亡,她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重來一世,她一早就派人提點過餘家的大夫,要他小心照看外祖,切莫再得風寒咳疾之類的毛病,也日日派人去打聽他的情況,誰知這才幾日沒問,他便又重蹈覆轍。
“餘愛卿年紀大了,脾性有些固執也正常,皇姐不必與他計較。”馮稷勸道。
馮樂真回神,撫裙緩緩跪下:“參見皇上。”
馮稷穩坐在桌前,直到她拜完才起身相迎:“這裡只有你我二人,皇姐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馮樂真扶著他的手起身。
馮稷盯著她看了片刻,道:“多日沒見,皇姐似乎清減不少。”
“底下的人不省心就罷了,還總有人來找麻煩,能不清減嗎?”馮樂真微笑。
馮稷訕訕:“誰找了皇姐麻煩?”
“皇上不知?”馮樂真故作不解。
馮稷頓了頓:“朕近來忙得很,又如何知道皇姐的事。”
說罷,他不等馮樂真回答便又道:“對了,聽說慶王妃開府設宴,皇姐也去了?”
“去了。”馮樂真微笑。
馮稷背手轉身:“說起來她開府設宴前,朕聽說她身體好轉,還派人去看過她,如今慶王身死,就留她一個孤零零在世上,你我還是要多照看些才是。”
倒是將自己摘得乾淨。馮樂真笑笑:“原來皇上只是派人去看看她。”
“
不然呢?”馮稷回身反問。
“皇姐還以為……”馮樂真似乎有話想說(),最後卻只是嘆了聲氣?[((),“沒事,皇上愛照看就照看吧,皇姐不喜她,多看一眼都嫌煩。”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馮稷失笑。
馮樂真也笑,兩姐弟笑了片刻,她突然切入正題:“皇上方才說近來忙得很,可是為了修運河一事?”
馮稷臉上的笑瞬間淡去:“修運河利國利民,偏就有些眼皮子淺的非要阻止朕,皇姐你說朕該拿那些人怎麼辦!”
眼皮子淺的馮樂真笑容不變:“其實先帝在時,陸路已經修得極好,實在沒必要再修一條運河,更何況如今國庫空虛,一旦動工便可能傷筋動骨,臣子們會反對也是正常。”
“正因為國庫空虛,才該儘快修運河,先帝駕崩前頒佈律法,十年內不得增加賦稅,可這幾年收的稅一年比一年少,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若再不想辦法充盈國庫,只怕大乾危矣。”馮稷這段時間因為運河的事都煩死了,此刻連說話都透著暴躁。
馮樂真眨了眨眼:“修運河便是皇上想的充盈國庫的辦法?”
“正是,律法有言,行船稅比陸稅高兩成,只要讓那些往來商隊都從水上過,這一來一回便多了四成,國庫自然就充盈了。”馮稷忙道。
……這是在說什麼瘋話?馮樂真微笑:“可這樣一來,只怕那些經商的百姓不樂意。”
“本就是最低賤的商民,能為大乾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