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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如此。
寒熄微歪著頭,眼神有些無奈縱容,又有些好笑。
病昏了頭喚他寒熄,清醒了便成神明大人了,寒熄挑眉,索性叫的都是他,看的也是他,無所謂稱呼罷。
秋末跨冬便是容易風寒的季節,湘水鎮中在這個時節病倒了一片,阿箬因仍覺得頭腦暈乎乎的,不放心又讓小二跑去藥鋪抓了一副藥吃,等小二拿了銀錢走了她才真正地從早間驚嚇中清醒。
她這不死不滅的身子,吃什麼藥能管用?
小二將藥買了回來,為了不浪費,阿箬還是讓客棧後廚把藥熬出來了,然後捧著滾燙髮苦的風寒藥蹲在客棧牆角長巷前吹風,等到藥冷了,再捏著鼻子一口氣咕咚嚥下去。
隋雲旨從外歸來正瞧見了,問道:「阿箬姑娘病了?」
阿箬伸手揉了揉仍舊發紅的臉,再悄悄偷看一眼客棧堂內靠裡窗坐著的寒熄一眼,那扇窗戶正對著客棧後院,窗旁種了一株木槿,落了一半的葉片裡,竟還有幾朵嬌艷欲滴的紅花。
阿箬低聲道:「嗯,病了。」
還病得不清,怕是瘋了……才會肖想神明。
隋雲旨剛想讓阿箬好生照顧自己,便見阿箬突然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嚇得他聲音卡在喉嚨裡,眼瞧著少女嬌俏的臉上逐漸泛起一片紅。
「你……」隋雲旨愣神片刻後,立刻將阿箬拉起:「你幹嘛要打自己啊?!」
阿箬撇嘴,打了也不死心啊……那股洶湧的妄想只要冒出一個頭便壓不下去,阿箬舌尖在嘴裡舔了舔臉頰內的面板,因著身體特殊,很快就不疼了。
隋雲旨還抓著她的手,垂下頭來要看她臉上的紅痕,眉心緊蹙,擔心關切盡顯。
髮絲從身後揚起,寒風陣陣,吹得人頭皮發麻。阿箬抽回了自己的手瞪了隋雲旨一眼,再去看寒熄,對方仍坐在原處,雙眼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可窗後那幾朵盛放的木槿花卻不知何時枯萎,不見了。
「找我做什麼?」阿箬問。
隋雲旨還看著她的臉,瞧見她的面板恢復,那麼狠的一巴掌留下的痕跡也只幾個眨眼便消失,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他道:「我早間又去了一趟遷芳街尾,那婦人出來擺攤了。」
阿箬聞言一愣,低聲道:「那我們……過去瞧瞧。」
今日正是趕集,遷芳街從清晨開始便有許多人擠在一堆,採買接下來幾日的必須品,雞鴨魚肉鋪了滿街,遠處還有賣糖糕和自釀的酒水的。
婦人擺攤的位置在遷芳街尾,位置屬實不好,賣的又是一些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小掛件,更是吸引不了幾人,故而婦人坐下後,便一直與身旁的人聊天。
「你不是隨你兒子上山看樹了嗎?怎才去兩日就回來了?」大嬸正是前兩日對阿箬等人熱心腸說話的那位。
婦人年近五十但保養的還算不錯,看上去與四十左右的女人沒什麼不同,只是年紀畢竟大了,身形有些臃腫,細胳膊細腿沒了腰身。她頭上盤著髮髻戴著紅木釵與紫髮帶,塗了淡淡的一層粉與胭脂,像是差一日便要落下枝頭的花兒。
婦人乾笑了兩下:「我在山上呆不慣,那裡寒氣重,我退腳疼,便先回來了。」
「也是,咱們年紀大了更要注意,昨夜下雨,我腿疼了一夜呢,不過我還有個老伴兒在身邊陪著,你倒是個可憐的。」大嬸嘆了口氣,又想起一件事兒,便道:「我聽說咱們鎮前頭當鋪的帳房老婆病沒了,那帳房慣會疼人呢,與你年歲相差無多,你若有意,我可為你們牽線。」
「不!」婦人聞言臉上一白,想起了什麼,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我這樣就挺好的。」
「孤孤單單,沒什麼好的,你那兒子也二十出頭了吧?早該娶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