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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書韞盯上了常其之的家人,她僅剩的期盼,常其之能是個正直的好官。
她去網咖搜尋關於這個人的事蹟,幸運的是,她很快找到了他的住所。
常家就在城中區,一棟五層高的自建房。
鄧書韞記得報道上常其之的臉,在一家羽毛球館見到那位常區長的時候,一眼就認了出來,他正帶著女兒打球。
她沒有立馬衝上去求人,而是坐在旁邊的休息椅,默默觀察。
看得出來,常區長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鄧書韞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要是父親還在,她也是這樣與父親相處的吧,而她的媽媽,會坐在她如今的位置上,笑意盈盈的給她遞水擦汗。
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現在就是個破破爛爛的小女孩,眼睛紅腫,臉色蠟黃,嘴角還長著一直消不去的火皰。
球飛到了她這邊,其實挺遠的,她故作平靜的上前撿起,遞給前來尋球的常其之女兒。
沒有收到預想的謝謝,那女孩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球都沒接,皺眉嘟囔說:“你是哪家的小孩,怎麼進來的?”
她想要博取同情,比往日穿的還要寒酸。
那對父女對視一眼,鄧書韞看出了嫌棄,小聲說了句:“路過溜進來看看。”
女孩終於接過她手裡的羽毛球,沒再看她,跑回球場,跟父親撒嬌說再比一場。
常其之笑呵呵的連連答應。
常其之很高,五官帶出書生氣,額頭寬大,雙目有神,看起來就是個聰明人。
鄧書韞心想若是自己和他的女兒成了朋友,他會不會心軟放過她的媽媽?
她站在球館門外的角落,期待著能有機會同常其之求情。
卻等來了趙維城的妻子常佩之,她見到常佩之與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從車上下來,走近球館,二人相談甚歡,常佩之握著那貴婦的手不住誇讚。
常其之的女兒也衝到門口,拉著媽媽的手說:“媽媽,這鐲子真好看。”
常佩之討好的看著女孩:“玉石有靈,這鐲子戴到你媽媽手上才算是找到主人了,姑姑幫希文留意著,給你也找一隻,留著成大姑娘的時候戴。
“謝謝姑姑。”女孩欣喜說道。
“傻孩子,跟姑姑還客氣呢。”常佩之對著孃家人的時候,神情倒是溫和許多。
常希文笑彎了眉眼,“姑姑我可說好了,沒有媽媽的好看,我是不會戴的。”
常佩之點頭答應,“那是自然,我們家希文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你啊,你啊。”貴婦人無奈的點點女孩的頭。
三人笑著回了球館。
鄧書韞看著他們一家溫言軟語,心下發寒。
她在痴心妄想什麼,人家才是一家人啊!
父親家裡的親屬終於來到柳城,是她素未謀面的繼奶奶以及父親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就是他的叔叔來出的庭。
他們一直不願意出現,害怕攤上事,警察特地驅車過去接了人過來,說是父親還有個未成年的女兒,要他們過來旁聽,判決後會涉及到財產的分配。
監護人一到,三日後馬上開庭,偷盜公共財產罪,故意傷人罪,兩罪並罰,當庭判了二十年監禁,移交桂城監獄!
二十年……
鄧書韞知道後哭成了淚人。
她那位奶奶和叔叔第一時間把父親在江安縣購置的房子拋售,而後不得已帶上她這個拖油瓶回了南城。
兩個月後,盛夏的八月,南城酷暑難耐,鄧書韞孤獨的迎來自己的十二歲生日。
無人問津,無人在意。
隔年,黎戰終於找上了鄧書韞。
她最後只求了買房的女主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