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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渝不情不願,說話自然不好聽。
但他向來說話算話。
既然應下了,就斷然不會再放她鴿子。
南筱給他打完電話,心裡有了底,信步走回包廂。
男人喝了酒就愛吆五喝六,嗓門又大又聒噪,掩蓋了她高跟鞋觸地的“噠噠”聲。
南筱走到門口時,包廂裡沒人注意到她回來了。
不知是哪個主賓帶來的人發起酒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她還不是靠夫家才坐到這個位置上的,您今天能來是賞她臉。她背後要是沒有程家撐著,您能跟她做生意?不可能——”
馬令申摸著良心替南筱說話:“她是有本事的。今天在場的沒外人,我不妨悄悄告訴你,我在別的地方拿貨,千百八一件的成本,她能四五百供給我,我再翻一番賣出去,百分之六七十的高價純利。這個專案我本來就是打算給她的,今天這頓飯可有可無,我只是等著她來求我,好賣人情。”
南筱聽到這裡就知道馬令申喝多了,說的淨是實話,連底價都在酒桌上報出來了,給她惹麻煩,也給他自己惹麻煩。
但凡這張桌上有人長了心眼,又有雄厚的實力,絕對打起了這單生意的主意,想方設法撬了去,她鐵定要被糾纏好一陣子。
奈何說話的人也不清醒,只顧著拍馬屁:“那不還是您高她一籌嗎?她要真有本事,這錢她還不就揣自己兜裡了,還犯得著再繞一圈?女人就是小家子氣,只能當中間商賺個差價,哪有您眼界高,賺得都是大頭。有句話說得好,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我看她就是走了狗屎運。”
南筱聽著對方空談格局,不由哂笑。
她能讓合作方賺百分之六七十的高價純利,肯定是自己先能得八九十的低價利潤,這樁生意才有談的價值。
這麼高的利潤誰都想要,卻不是誰都敢,她轉這一道實際上是在轉嫁風險,也就是說她掙的是第一手乾乾淨淨的錢,用不著管人家賣二手把價格抬得多瘋。
人家做的事自有人家買單,出了事與她無關,人家自己負責。可她要是貪心不足,斗膽賺那百分百以上的錢,搞不好是要把自己弄進去的。
女人做生意一向要比男人難一萬倍。
除了要遭受奚落和冷眼,還總是被人覬覦著肉/體。
一旦“不識好歹”地拒絕,等待著的就是無盡的抹黑和刁難。
南筱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她可不慣著他們,推門而入。
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在背後嚼她舌根的男人就趕緊閉嘴了,心虛地抬眼瞟著她。
南筱就算辨不清音色,也能透過神色知曉剛才在主賓面前大放厥詞的人是哪個。
她慢條斯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撫裙坐下,扶著桌上的轉盤把菜轉到剛才囂張放肆的人面前,笑吟吟地問對方,“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方才光顧著招待馬總,無意間怠慢了您。看您都沒怎麼動筷子,我估計是桌上的菜不合您胃口,再給您添幾道?專程為您從別處叫也成。這家餐廳雖然是自家開的,但我平時事務繁忙,沒空盯著他們,許是我這個掌櫃甩了手,廚師們手藝退步了。”
她這話裡處處機鋒,一般人聽不出其中內涵,只當是自謙的客套話,可聽在做賊心虛的人耳裡,就格外不自在了。
句句都在回應男人剛才嘲諷她的不善言語,還挑不出錯來。
潛臺詞有三個:一是你算老幾,二是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三是一桌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被她點名的男人哪敢在主賓面前尊大,滿臉尷尬的笑容,連忙拿起公筷夾了一筷子放進自己碗裡,手一直顫顫巍巍地抖,險些將夾的菜掉到桌上。
“沒有沒有,南老闆客氣了,鄙人吳翔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