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寧王之亂——求饒饒命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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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斌找見朱厚熜的時候,天際恰好泛起一絲絲魚肚白。
這是一段叫人等到心焦的時間。
這約莫兩三個時辰的功夫,在平日裡,只是處理一兩件賬目上的事情,或者一兩件流民間滋生的矛盾就能將其花銷乾淨。
但此時此刻,陸斌等的,想要將看守大門的皇帝護衛活生生宰殺的心都有了。
從名義上來說,王府現在是皇帝行宮,於是皇帝行宮有皇帝護衛把守也是極度正確的事情。
而朱厚照現在明顯是惡意的把守著門扉,就是不叫人進去,叫人內心的崩潰之感漸次深邃。
莫戈,孟智熊,錢鹿三人被陸斌叫著去了奔馬去了四處城門查探,可已經戒了嚴。
而當陸斌得到放行的恩准時,他忐忑不安的心已經跌落谷底了。
那股子絕望已經在他的胸膛滾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但當他見到朱厚熜之後,這股絕望還是再度滾過胸膛。
他的父親看到是他,本來因為腳步聲而稍微緊張的手臂瞬間放鬆下來,身軀一沉,坐倒在石椅之上,呼氣如牛。
朱厚熜就待在自己的小院裡,自己的爹陸松就在院子裡面,瞪著通紅的眼睛,警惕的瞪著四周。
自己親爹的手指頭少了兩個,被包紮著,但他另一隻手還狠狠按壓在自己腰背上的橫刀上。
朱厚熜就坐在小屋子內,窗臺邊上,他雙眼一點神彩沒有,空洞,無神,一絲鬼火在裡面閃著,一點兒崩潰的瘋狂在他面龐上時隱時現。
他的桌案上放著一個木匣子,那是檀木匣子,一尺見方的盒子本不該有人曉得那是做什麼用,但從盒子縫隙中流淌出來的鮮血還是讓他有了一絲絲明悟。
陸斌有些沒禮數,也失風度的跌跌撞撞著走入門內。
門檻讓他跌了一跤,鬆動的牙齒被磕掉兩個,他爬起來之後還是走不穩,似乎是被灌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磕碰了好一番,才終於到達朱厚熜面前。
然後他終於看到了那方木匣子。
如他所想的那樣,那是趙月姑。
撲通!一聲,他摔倒在地上,稍微針扎一番,他短暫的只能將身體做到半支撐著坐起,卻仍如失去所有力量一般。
聽別人講述的死亡,與自己親眼所見的死亡是絕不能劃等號的。
譬如陸斌,他聽見這個訊息時,尚且還能夠有一些行動的力氣讓他可以跑來找見朱厚熜。
可當他見到時,渾身便如同朱厚熜一樣,失去了任何言語,任何行動的力氣。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同朱厚熜一樣,就這樣枯坐著,讓一切都停止轉動。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面對趙月姑的死亡了呢?
一個年輕的生命,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曾如此明媚耀眼的生命,她就這樣被世間絲毫無法作出抵抗的惡意給抹去了。
這是錯誤,是人間的醜與惡。
但在當前時代,這又絕無法違背。
皇帝,原來這就是皇帝。
皇權,原來這就是皇權。
陸斌稍微明悟了一點,為什麼當初有一群人,拼了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將這個東西斬落馬下,碾入塵埃
如果他陸斌只有趙月姑這麼一個兄弟姐妹,如果陸斌此時此刻沒有任何其他需要做的事情,他一定會陪著朱厚熜一起如同乾枯樹木一般,沉靜在此時此刻。
但,不行,得拯救趙家村村莊,得救那些可能希望渺茫,但總歸是非試一試不可的性命。
陸斌找回了一點兒力量,他站起身體,努力,拼盡全身力氣讓一開口就行將哽咽顫抖的聲音平復一點兒,但止不住還有哭泣之音的說道
“兄長,朱厚照他讓江彬圍剿,圍剿梁松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