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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到了些風聲,驚魂甫定,果然不敢回黔安了,他跟著湯銘的人,折道往北走,嚴管家覺得不對,他勸不動宣瑞,只能心急如焚的派人往京中傳遞訊息求助於你,你不在府中,送信的人被我攔下了,我怕這其中有詐,昨日親自去探查了,果然……宣瑞昨夜已住到了湯銘在京郊的另一處莊戶上。
“封地王……”鍾宛嘴唇微動,“私自返京,皆以謀逆罪論處……”
林思心焦的比劃:正是,宣瑞被嚇得不敢回黔安,但要被人知道了行蹤呢?且他能躲到什麼時候?三月?半年?黔安的駐軍和官員不是瞎子,若一直等不到王爺回封地,怎麼可能不往京中送信?到時候被皇帝知道了,那……
鍾宛雙目赤紅:“湯銘呢?”
林思臉色凝重,打手語: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這些日子這老東西不知藏在了哪裡,大約就是等宣瑞返京了,嚴管家送信跟我說,湯銘今夜凌晨十分會去莊子上見宣瑞,嚴管家已失了宣瑞的信任,苦勸不住,他熬盡心思也只能送出個訊息來,做不了別的,只盼著主人能從鬱小王爺這借一些人,將那莊子剿了,嚴管家說湯銘隨便主人處置,只求主人不要把宣瑞回京的事告知鬱小王爺,免得傳出去了,宣瑞小命不保。”
鍾宛不發一言。
林思急切:主人,你調的動鬱小王爺的人嗎?我想過去向宣璟求援,就只怕他不會保全宣瑞。
林思坐立難安,比劃:鬱小王爺今日恰巧不在府中,主人能不能先調些人去,今夜就將此事料理了?然後不管是打暈了還是捆起來,讓嚴管家馬上送宣瑞回黔安,如此鬱小王爺就算知道了,要追也來不及了,只要宣瑞一回黔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主人……
鍾宛聲音很輕:“瞞著子宥?調他的人?”
林思遲疑點頭。
鍾宛淡淡道,“來日若有人說是子宥誘拐黔安王返京,苟且密謀之後又派人送了黔安王回封地,怎麼辦?”
林思愣了,情急之下,他沒想到這些。
“宣瑞的命是命,子宥的命就他孃的不是……”鍾宛一閉眼,說不下去了。
林思直直的跪了下來:是我顧慮不周,我……我去求宣璟!
“不必。”鍾宛深吸一口氣,“我有辦法……你在這等著,最多半個時辰,我同你出京。”
鍾宛轉身,快步出了屋子,尋到馮管家道,“我……我有點不好,勞您想想辦法,讓鬱赦回來一趟。”
馮管家嚇了一跳,他細看了看鐘宛的神色——鍾宛臉色蒼白,眼中無神,是真的不太對,馮管家心驚肉跳:“怎、怎麼回事?你吃的藥都有人試過,每日的飯菜和世子的也一樣,怎麼會……你哪兒不舒服?我先去叫太醫。”
“先去叫子宥。”鍾宛輕聲道,“見不著他,我不看太醫。”
馮管家急瘋了,忙不迭的派人去找鬱赦。
鍾宛就坐在堂屋中等著,他疲憊的趴在了桌上,苦中作樂的想,這下行了,自己還沒掀鬱赦的老底,怕要先被他掀自己的了。
不到半個時辰,鬱赦帶著一身寒意和太醫院的幾個太醫回來了。
鬱赦一看鐘宛就知道他沒事,他冷著臉脫了披風,命太醫們先去歇著。
鬱赦屏退眾人,眼中帶了幾分怒氣,“大晚上的,你鬧什麼?!內閣大臣都在,府里人突然闖進來說你病了要見我才吃藥,你……你知不知道那些閣老都是用什麼眼神看我?不好好睡你的覺,故意撒什麼嬌?!”
鍾宛想笑一下,生拉硬拽的扯了下嘴角,還是沒笑出來。
鍾宛自己坐了這半天,已經盡力想好了他力所能及最周全的辦法,他簡單的同鬱赦說了下湯銘和宣瑞的事,道:“今夜必要把這莊子剿了,天一亮,我怕那老東西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