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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好,別讓人說我老師府上的閒話。”
宣從心不悅:“你名聲怎麼不好了?”
“我……”鍾宛一笑,“沒事,昨天還有什麼事嗎?”
宣從心道:“沒了,我去安排人去史府。”
宣從心從鍾宛院裡出去後就讓人備了一份禮送去了史府,她想著鍾宛要留在京中,朋友越多越好,擬禮單的時候,特意沒落宣瑜的款,只寫了鍾宛,想著讓人家只承鍾宛的情,回頭有事多照應照應。
好心辦壞事。
翌日。
“哈哈哈哈……”宣瓊搖頭大笑,“鍾宛這真是不怕死,史宏前腳接著人舉報黔安知州行|賄黔安王,黔安王同當地官員往來頻繁的事,他後腳史宏送了一份禮過去,哈哈哈……這不是瘋了?”
鬱妃一笑,低頭品茶。
宣瓊自打因為鍾宛的事得罪了鬱赦,被鬱赦推下水後就走了黴運,一連多日不是被算計就是被申斥,氣的險些生病,這麼多天來終於通了一口氣,得著訊息以後就興沖沖的入宮來找鬱妃了。
“早跟你說了,別冒失,為娘有安排。”鬱妃放下茶盞,眸中冷光一閃,“那個鍾宛……我聽說他和鬱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呵,鬱赦上次推你下水,多半就是他的注意,我早就想收拾了他,偏偏你舅舅攔著。”
宣瓊對鬱慕誠即敬又畏,聽了這話遲疑了下,低聲道:“舅舅不讓咱們跟鬱赦鬥,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會不會……”
“不會。”鬱妃安然道,“同封地的官員往來過多的是黔安王那個倒黴蛋,行|賄的是當地的官員,受|賄的是鍾宛,把這事兒捅出來的是史宏,這從頭到尾,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宣瓊想了下,笑了:“是是是,哎……母妃是怎麼查著這事兒,還存下證據的?”
鬱妃但笑不語,架不住宣瓊不住的催問,只得低聲道:“其實還是靠的你舅舅。”
宣瓊不明白:“母妃剛剛不說舅舅不會知道?”
“他是不知道。”鬱妃哼笑了一聲,“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人已經投靠了我。”
鬱妃把湯欽的事同宣瓊說了,她悄聲道:“這個老太監知道的不少,還很怯懦,稍微嚇唬幾句,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說我想殺鍾宛……他就告訴我了這些,還藉著你舅舅的人手,查到了人證物證,這不,兩天的功夫,已經把事兒捅到了御史臺。”
鬱妃愜意的倚在軟枕上,冷笑,“你舅舅確實厲害,我原本以為他是真的被安國長公主擺佈成了個軟柿子呢,沒想到他暗暗養了這麼多人,還都這麼得用……可惜啊,他再厲害也不能時時盯著自己的人,尤其是宮裡的人。”
宣瓊大喜,忙催著鬱妃要見湯欽,鬱妃不多聰明,但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宣瓊比自己還沉不住氣,怕他知道太多前朝的齷齪事反而出岔子,皺眉道:“總見他,打草驚蛇讓你舅舅知道了怎麼辦?到時候他一碗毒藥要了那老太監的命,咱們又變成瞎子了。”
宣瓊無法,只得聽著。
“先給你出口氣。”鬱妃對兒子一笑,“別的不提,單單是結交地方官員行|賄受|賄這件事,就能扒了鍾宛的皮。”
宣瓊也笑了起來,“那黔安王呢?”
鬱妃不在意道:“誰知道會得個什麼罪過,無關緊要的人。”
宣瓊一想也是,笑道:“這回鍾宛下了獄,我可是能去見他了?”
“別不長好毛病。”鬱妃皺眉,“你見他做什麼?!我都聽說了,他名聲差得很,你還沒娶親,別跟這種人有牽扯,真有氣……等他被收押了,交代底下人,在獄中給他點苦頭吃就是了。”
鬱妃坐正了些,皺眉叮囑:“不過得等過了一次堂以後再動手!別上來就弄得血糊糊的,瞎子也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