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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宛被嚇得磕巴:“不不不、我我自己來……”
鬱赦面若冰霜, 執拗道:“乾淨裡衣在哪兒?!”
鍾宛察覺出鬱赦哪兒有點不對,像是氣瘋了,又像是喝多了, 偏偏他身上又不帶半分酒氣。
難道是犯病了?可近日有什麼事能惹的他如此?
看著神情……好像還是自己惹的。
鍾宛想讓鬱赦別胡鬧, 但一撞上鬱赦這眼神,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鍾宛抿了下乾燥的嘴唇, 指了指一旁的櫃子,“頭一層……就是。”
鬱赦起身,開啟櫃子,遲疑了片刻,將乾淨的裡衣拿了出來。
鍾宛倚在軟枕上,看著站在床下的鬱赦,心跳快了些許。
他要……脫自己衣服嗎?
不管當年鬱赦是怎麼親力親為的照料自己的, 畢竟都是昏迷時的事,鍾宛沒什麼回憶,現在兩人可都是清醒的, 自己讓他這樣擺弄……
萬一再出上次那樣的事怎麼辦?
另一邊, 鬱赦攥著手裡薄薄的裡衣, 周身的戾氣淡了下來。
鬱赦這會兒腦子清楚了,明白過來鍾宛不是不想去尋自己,只是病了, 去不了。
鬱赦神色和緩了些, 他低頭看著手裡的衣裳, 如夢初醒似得,怔了怔, 似乎有點進退兩難。
鍾宛看他神色知道他清醒過來了, 心裡竟有點惋惜, 咳了下,“行了,你給我吧……”
鬱赦眉頭一皺,沒理會鍾宛,他往櫃子裡掃了一眼,又拿了個什麼出來,鍾宛沒看清。
鍾宛緊張的看著鬱赦,看著他走近,兩人對視片刻後,鬱赦將裡衣丟在床上,他手裡還拿著什麼,鍾宛偏頭看了眼——是自己的一條髮帶。
鍾宛迷茫,還要梳梳頭髮嗎?
不等鍾宛說話,鬱赦抬手,用鍾宛的髮帶將他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
鍾宛:“……”
鬱小王爺真是非禮勿看了。
鬱赦將眼睛蒙好,上前兩步,坐在床上。
成了瞎子的鬱赦動作遲緩了許多,他微微俯身,一點點順著被子摸索,指尖碰到被角後將被子往下拉了拉。
蒙著眼的鬱赦有種別樣的英俊,鍾宛臉頰微微發紅,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世子……你看不見,不怕摸著不該摸的嗎?”
鬱赦聞言頓了下,皺眉警告:“你別亂動,就不會。”
鍾宛靠在軟枕上,艱難點頭:“是。”
鬱赦抬手,試探的摸到鍾宛肩上,他的指尖順著鍾宛的衣領滑下來,褪下鍾宛的外衫。
鬱赦將外衫放在一邊,微微側過頭,似乎在回想鍾宛領口的位置。
鍾宛看著和自己相距不過兩尺的鬱赦,喉結動了下。
鍾宛一動也不敢動,看著蒙著眼睛的鬱赦抬手,將自己領口的第一個釦子解開了。
鍾宛忍無可忍,也將眼睛閉上了。
但閉上眼睛後,想的就更多了。
鬱赦動作很輕,鍾宛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聽到鬱赦輕微的鼻息……和鬱赦微涼的指尖。
鍾宛難耐的皺眉,盡力讓自己想點別的,他咬著牙,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問:“你當年也是這麼給我換衣裳的?”
鍾宛感覺鬱赦僵了下。
鍾宛難以置信:“連著半個月啊,你……你這麼自律的嗎?”
鬱赦沒答話,他將鍾宛汗溼的衣裳丟在一邊,拉起被子替鍾宛蓋好,拿過乾淨的來,雙手探進了被子裡。
動作竟有幾分嫻熟。
鍾宛抿了下嘴唇,閉著眼小聲道:“我那會兒……老實嗎?”
鬱赦依舊沒說話。
鍾宛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