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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她便告了辭:「既然花房並未暫停做生意,我這便去了,官府若有任何問題,盡可派人來詢,晉家上下,無不配合。」
目送她身影遠去,夜無垢搖著扇子,側身靠近朝慕雲:「如何,可有所得?」
朝慕雲微搖了頭。
今日一行,的確獲得了很多資訊,但並沒有形成清晰完整的鏈條,他需要時間思考整理:「你呢,可有看到什麼?」
夜無垢:「嗯?什麼?」
朝慕雲:「船行過的痕跡,或者採摘修剪白菊花的痕跡。」
史明智死在一個月前,痕跡難尋,江元冬算得上新死,不管船行還是大量白菊花,總得留下點痕跡,但是很奇怪,皂吏無有發現,他專門去幾個可疑的地方看了看,也沒有任何收穫。
「我可提供給你新方向,」夜無垢道,「那兩艘小白船,我查過了,都是被主人拋棄,老化了用不上的老船,一般這類船,就是窮苦人家,必不會被浪費,哪怕劈了燒柴,也不會飄蕩在外頭,會扔在外面的,大約都是不差錢的人家,岸上不好處理,隨便往河道里一甩,全當無主的,也不會被人罵亂扔垃圾。」
朝慕雲便想到了:「這些船隨水波飄蕩,最後落點,一定會在個風浪較小的凹口。」
「聰明。」
夜無垢不吝誇讚:「離這裡最近的避風坳口,我替你看過了,爛船一大堆,無人看管,隨便取用,且不會被人發現,但這裡有個問題——」
朝慕雲立刻明白:「想把船從那裡駛出來,兇手本人得會用船。」
夜無垢:「至少得熟悉。水流速度,風向,漩渦,若不是能估量的好,也不會兩個死者飄那麼遠了才被發現。」
朝慕雲若有所思。
「我感覺這個案子裡的人,都有點怪,」夜無垢看著遠去的俞氏背影,皺眉,「看起來好像都在掙扎,都知道沒有希望,卻又抱有無謂的努力,你說本案與仇恨有關,什麼樣的仇恨,能把人毀成這樣子?」
朝慕雲:「或許毀掉人們的,不是仇恨,而是仇恨暴露的人間百態。」
夜無垢:「但你好像並沒有深挖的嫌疑人這個方面,也少有直接問。」
「因為問了,別人也不會直言,反而會讓兇手更加警惕。」
朝慕雲想,這個案子比較特殊的一點是,死者和嫌疑人年紀都很大,是不是應該深挖一些……當年往事?
「噗——」
可能是今日思慮過多,問話時一直集中精力在分析別人表情,有沒有撒謊,胸口突然很悶,眼前一黑,他吐了口血。
夜無垢就站在旁邊,立刻伸臂撈住了他:「你這身子怎麼跟紙糊似的?」
「多謝。」
朝慕雲抹去嘴角血跡,緩了緩,感覺還是不行,乾脆閉上眼睛,靠在男人身上:「煩請閣下請我回去。」
夜無垢還沒說行不行,他就暈了過去。
「……碰瓷啊這是。」
原地站了片刻,說不出心中什麼感覺,夜無垢沉著臉,環住朝慕雲膝彎,抱他離開。
……
一覺黑甜。
朝慕雲醒過來時,看到熟悉的被褥屋角,這是自己的房間,再看旁邊桌子上,放著那束紫色蒲公英。
邊緣稍稍有些被壓過的痕跡,但仍然很好看,不過已經不適宜送人,看來是知道送不出去,某些人發了脾氣,扔在了他這裡。
睡醒感覺還不錯,嘴裡有殘留的略苦的藥味,應該是拾芽芽幫忙,餵過他藥了。
春日天氣越發溫暖,對他來說唯一值得慰藉的就是,每天拾芽芽做的飯。
小姑娘手藝著實不錯,跟他的相處也越來越融洽,對他有依賴感,建立了特殊的信任,像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