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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剪銀在家,除了每天夜裡被翻來覆去折騰的那陣兒,什麼力氣都不用出。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抱著個暖烘烘的小手爐,翹著小腳吃糖糕看話本,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愜意。
雖說愜意吧,剪銀心裡卻還是有些忐忑的。
明明是他來幫霧年的,怎麼反倒變成霧年伺候他了呀?
越想越心虛,剪銀便愈發粘霧年了,一張小嘴像抹了蜜,剝個橘子捶個肩,水潤含情的桃花眼看得霧年萬般窩心,更是要把人寵得沒邊兒了。
宛若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綿枝最近很少來找剪銀。一來天冷實在不想動彈,二來也不願打攪這正是濃情蜜意的兩人。
好不容易今日起了興致過來轉一趟,一進屋,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剪銀像個老佛爺似地躺在霧年懷裡,一隻手抓著糖餅吃,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什麼。霧年偶爾低聲應他幾句,握著他的另一隻手給他剪指甲。
綿枝話都說不順溜了:&ldo;你這也太……&rdo;他突然能理解以前剪銀上了天宮後樂不思蜀的心態了。
&ldo;阿綿你來啦!&rdo;老佛爺總算是有了點坐相。
&ldo;小心點。&rdo;懷裡的人突然坐了起來,霧年皺了皺眉,立刻把剪子挪遠了些。
綿枝被這膩歪的二人臊得慌,無語道:&ldo;我們去挖筍,你要不要去?&rdo;
剪銀本就是活絡心性,一聽有好玩的立刻開心了:&ldo;去的去的!&rdo;
不管霧年到底情不情願,但看著剪銀神采奕奕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修完指甲又叮囑了幾句,便放他出門了。
綿枝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中被吃得死死的人,分明是這龍神嘛。
當然,讓綿枝驚訝的可不止這點。
等到了山上,剪銀把小籃子往腳邊一放,拿著小鋤頭認真地開始挖筍,身後的智庾便忍不住湊了過來。
&ldo;你覺不覺得,剪銀最近……變化頗大。&rdo;他小聲道。
綿枝望著剪銀蹲在地上的背影,笑著點了點頭。
朝夕相伴也許一時難以覺察,但他與智庾數日未見剪銀,今日一照面便發覺了‐‐剪銀這幾日長大了不少。
並非心性,而是樣貌。
身姿稍稍拔高了,圓潤的臉龐也微微削尖了些,略變狹長的眼角眉梢添了一絲風情,稚嫩的少年氣裡多了幾分成年蛇妖的嫵媚。雖沒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卻是讓人一眼便能品出不同。
當然,還有眉心那粒逐漸變得淺淡的硃砂痣。
搖光說得沒錯,霧年的心頭血把剪銀護得很好。即使有了誤會心生魔魘,在霧年內心的最深處,他的每一滴血液裡,都流淌著對剪銀深深的愛惜與護佑。
那日他解了蓮回印,推了兩人一把。隨著他們的羈絆加深,心意交融,蛟魂珠逐漸平和,心頭血對丹元的封印也開始慢慢消散,剪銀被壓抑已久的身體便開始極快地生長。
照這般,或許剪銀很快便能恢復到原本的樣子,順利煉化蛟魂珠,霧年也能度過此劫,也就是搖光說的&ldo;愛得心無芥蒂&rdo;的時候了。
綿枝撥出一口氣,多日來煩雜沉重的心緒總算變得輕盈。
那邊,剪銀蹲著身子挖得賣力,一會兒工夫小籃子裡已堆滿了胖胖的冬筍。
數了數也夠吃好些天了,他便拍拍衣服站起身,剛走了幾步一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一隻黃色的大貓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棵古樹的枝杈間睡大覺。
那樹生得險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