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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年對這個結果異常滿意,靜靜地坐在亭閣裡,一邊作畫一邊看著剪銀玩雪。
此時已是四月中旬,霜雪自然是霧年施法化出來的,說起來除卻當年的小蛇變成了如今的神君,竟與二人初遇時的場景別無二致。
剪銀也和霧年想到了同樣的事,他眉眼一彎,直接搖身變回了蛇形,趴在竹枝間直溜溜地盯著霧年看。
霧年唇角微掀,故意不去看他,彷彿當年那位尚不知情愛滋味的冷清神君。
小蛇委屈地吐了吐信子,做戲做到底,索性鬆開尾巴,啪嘰一下把自己摔到了鬆軟的雪地上。
霧年這才看他一眼,眸中卻不似那時的涼薄,而是溢滿如水的溫柔寵溺。
剪銀甩甩尾巴,他卻還不下來,當真是不配合。
霧年耐心地寫完了最後一筆,終於在剪銀把雪地再次劃成凌亂一片前躍下亭臺,從純白的霜雪中抱起了自己的愛人,一如二十餘年前。
&ldo;哼,你當時還說等你畫完了,就把這片雪竹林送回與涼山呢,結果到現在都沒還!&rdo;剪銀化回人形,卻還在賭氣,鼓著臉指責道。
&ldo;不還了。&rdo;霧年溫柔地親吻他的唇角,&ldo;竹林和蛇都不還了。&rdo;
剪銀紅著臉咬了回去。
一縷春風拂過竹林,沙沙作響間,溫柔地挽起了畫案上素白薄紙邊的題字‐‐
星河浮雪色,天地共剪銀。
番外:稚友(上)
綿枝又與人打架了,青著嘴角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ldo;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再和人打架了麼……&rdo;母親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心疼地掉淚。
小綿枝嘶著氣,不服道:&ldo;是他們先動的手!&rdo;
母親嗔怪地瞥他一眼:&ldo;我還不知道你?別人輕易敢來動你麼?&rdo;
那時的綿枝年紀雖小,但打起架來已是狠勁十足,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像是不怕疼,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即使被打得頭破血流,也定要從對手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那些嬌貴得不得了的小少爺們哪裡會是他的對手。
可他又不是無故出手傷人!明明是那些人先說、說……
那些話綿枝不願讓母親知道,只撅著嘴賭氣不語。
他不說,母親卻也是明白的,嘆了口氣道:&ldo;別人說什麼便讓他們說去吧,我們問心無愧,過好自己的就好了。&rdo;
&ldo;那怎麼行!&rdo;綿枝急了,顧不上嘴角的傷,&ldo;我就是要讓他們閉嘴!說一次打一次!打死為止!&rdo;
母親紅著眼眶搖搖頭,收拾好藥盒走開了。
綿枝的母親原是宗室長房正妻的侍女,卻在某一日被長房臨幸了。原本理應抬他母親入室,但正妻身份尊貴卻善妒,搬出了她那一族老祖宗的規制,說是宗族子弟在正妻誕下嫡子前不可寵幸她人。
長房本是最有希望繼任族長的,自然不願因為此事壞了名聲,便將這一切撇得一乾二淨。綿枝的母親成了勾引主夫的狐媚子,而綿枝也成了沒名沒分的野孩子。
他們被逐出了宗室,所有積蓄只換了一間偏僻的破茅屋。綿枝的母親幼年便被買進府裡,在外早已沒了親眷,此刻也只得靠著些醫術和繡活勉強養活孩子。
起初,長房心中有愧,每月都派人給他們送來銀錢衣物,但母親一分未要過,綿枝也從未視那薄倖人為父,後來便索性作罷。
失了長房那一丁點兒的照拂,母子二人徹底成了族內笑談,惡意多、同情少,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