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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垂淚道:「大王厚愛,老臣心領,只是老臣教出不忠之子弒君,便與老臣弒君無異。後世史書,都當記述『鍾寧弒君』。」
吳王再度發愣,招來史官一看記錄,果然是寫著「鍾寧弒君」。吳王大急,趕緊讓他改,史官卻不肯,又道:「這是老令尹吩咐,言之有理,我既為史筆,便不可動搖,若是輕易改之,安有信史?」
鍾寧固執,史官也是個硬骨頭,吳王無奈,想去找葉行遠商量。葉行遠這時候卻已經自閉在家中,再不出門。
這時候朝中已經有許多人議論,要定葉行遠的弒君之罪。
這事葉行遠也知道,哭笑不得。他只是在適逢其會的時候,做了一個自己本心的選擇,倒沒想到便宜老爹會將弒君這個罪名扛了下去,如今鍾家幾人都辭官不就,父兄鬱鬱寡歡,看上去他們家的情況倒沒比以前好多少。
不過至少太子即位,吳國應該不至於衰落下去,葉行遠覺得自己沒做錯。
如今風口浪尖之上,他當然也不能招搖過市,朝中議論紛紛,他乾脆躲進小樓成一統,讀聖賢書,忘窗外音,也是樂得自在。
此後數年,吳王幾次想要徵闢葉行遠出來做官,都被朝中大臣盡力阻止。不管葉行遠是為了什麼,他終究是個弒君之人,又有哪個人敢用他?
鍾寧年紀大了,在天牢原本就落下了病根,心中又憋悶,沒幾年就壽終正寢。鍾平的身體不好,也隨父而去,臨死之前抓著葉行遠的手道:「弒君之事,亦有大義,我只會感激兄弟相救之恩……」
他素來沉默寡言,心裡倒是個明白人,葉行遠心中一鬆,也覺得至少自己沒白來一場。
此後為父兄守孝,又是三年。這三年中,吳國國勢不好不壞,太子治國不差,但也未見得有多高明。尤其是他重視民生,卻不重武備,到了第七年的時候,終於還是越國入寇,發生了戰爭。
葉行遠這七年一直在府中不出,勉強也可以算是被軟禁了,與鍾奇歷史上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如今吳國的國力比之以前強了不少,應該不至於出現歷史上那種一邊倒的情況。
只是前線節節敗退,還是讓人心焦。
葉行遠關心著前線的邸報,每見吳國一處新敗,都只能苦笑嘆氣,「這或許便是歷史大勢,越國崛起,便是吳國換了國君,還是無用。」
如今越軍甲士兇猛,作戰勇敢,數十人便可戰好逸惡勞的吳軍數百人,以一當十,這仗自然打得順風順水。
之前的太子,如今的吳王在宮中坐不住了,他看遍朝中,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想起少年時的好友,回憶起當時他行事的果決,決心微服私訪,再到鍾府來討主意。
他先派人去與葉行遠知會一聲,葉行遠聽了,淡淡笑道:「臣不便出府入宮,便請大王今夜亥時,來鍾府書房,共商國策吧。」
七年之前,也正是在鍾府書房中,葉行遠告知太子要刺殺吳王伯虞。吳王回想起當日情形,唏噓感慨,便依著葉行遠之言,微服在亥時入了鍾府。
一見面,吳王便熱淚盈眶道:「七年不見兄長,孤心中愧甚。孤能登基,多虧兄長死力。」
葉行遠對這種場面話不感冒,吳王若是當真感恩,也不至於七年對他都不聞不問。就算是朝中有壓力,大王想要一意孤行做個什麼事,還容易得很。
最是無情帝王家,葉行遠心裡明白得很,只淡淡道:「臣只是盡本分而已,大王不必如此。今日此來,不知又為何事?」
他這是明知故問,吳王卻病急亂投醫道:「如今越軍侵略我吳國,他們軍將厲害,咱們抵擋不住。還要請兄長掛帥,禦敵於國門之外!」
葉行遠翻了個白眼,平時榮華富貴想不到自己,這會兒要玩命了就又想到自己了?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