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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長得十分漂亮,明眸皓齒,杏臉桃腮。穿著一條淺粉色的裙裾,一頭烏髮松鬆綁在身後,顯得她那張臉又白又小。如果不是她身上穿著的這條裙褲,林菀完全無法將她與不久前看到的那個披頭散髮,灰頭土臉的靈聯想在一起。
她望著林菀柔聲問:&ldo;阿姐,你可有看到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女孩?&rdo;
林菀搖搖頭,道:&ldo;沒有,我只見過你。&rdo;
少女小聲嘀咕:&ldo;說好等我,怎麼又跑不見了。&rdo;說完,她又抬頭朝林菀露出一個靦腆的笑,&ldo;我要回家了,阿姐也快些回家吧。&rdo;
少女似乎看不見四周的紅煙,她朝林菀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林菀默默跟在少女身後,她知道,這靈要帶她去看一切還未發生前的斗城,以及城中那所有怨氣的來源了。
少女不知跑了多久,終於到了紅煙的盡頭,她停也沒停,直接跑了出去。
久違的陽光灑在身上,一陣暖意漸漸蔓延全身,林菀不受控制地抬起手遮了遮光,嘴裡念著:&ldo;今年真是熱死了。&rdo;
這聲音軟軟糯糯,格外好聽,也許是因為斗城本地方言的原因,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股子撒嬌的味道,像把小勾子似的,輕輕勾著你的心。
&ldo;阿蕪,你又跑哪裡野去了?&rdo;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
阿蕪轉過身,看見來人愣了一下,旋即快速向那男子跑去,一頭撲進他的懷裡,聲音滿是歡喜:&ldo;阿哥!你怎麼回來了?&rdo;
男子摸了摸阿蕪的頭,笑道:&ldo;阿哥想你了,回來看看你。&rdo;
阿蕪道:&ldo;阿哥說謊。修仙之人也可以說謊嗎?&rdo;
男子低聲笑了一下,嘆道:&ldo;阿蕪真是越來越難騙了啊。&rdo;
&ldo;阿哥這次回來,是想讓你和叔叔一家離開斗城。&rdo;
阿蕪在男子懷中仰起頭,不解地問道:&ldo;為什麼呢?&rdo;
男子道:&ldo;沒有為什麼,阿蕪可願意走?&rdo;
阿蕪又撲進男子的懷裡:&ldo;好啊,只要和阿哥在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可叔叔會同意走嗎?&rdo;
男子輕輕拍了下阿蕪的頭:&ldo;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會和叔叔說。&rdo;
阿蕪點了點頭,又問:&ldo;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啊?&rdo;
男子看了眼遠處:&ldo;越快越好,你們得快點離開斗城……&rdo;
阿蕪和兄長原是金陵人,並不是土生土長的斗城人。幼時家中出了一場變故,父母雙雙離世,只留下兩兄妹相依為命。
父母離世時二人尚小,不懂得什麼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那黑心的舅舅以照顧二人為藉口,一家子搬進了阿蕪家,將她父親辛苦大半輩子攢下的家產全部私吞,不久後又將兩兄妹趕出家門。
那是一個寒冬,年幼的阿蕪穿著單薄的衣裳摔倒在雪地裡,她看了看緊閉的家門,又轉頭看了看一旁握著拳頭的兄長,隱約明白了什麼,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阿蕪哭得撕心裂肺,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ldo;阿哥,舅舅不要我們了嗎?&rdo;
一旁的男孩不過十歲模樣,他看著妹妹被凍得通紅的小臉,趕忙將身上的外衫脫下來裹在妹妹身上,又將妹妹抱進懷中,輕聲哄道:&ldo;是阿哥不要舅舅了,是我們不要舅舅了。&rdo;
阿蕪掙扎著要把外衫還給兄長:&ldo;阿哥冷,快穿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