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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男孩:「你這是要打胎?」
「嘖我怎麼能幹這麼不符合當代行為規範的事情呢,哪個黑診所要我?我這是準備投資我表妹,我表妹是匹黑馬,日後必定飛黃騰達……」
五千塊到帳,我打給我舅舅,說給孩子報個駕校,再搜尋「高考後的假期考駕照有什麼好處」若干文章發過去,終於我舅舅給我幾個微笑的表情後高高興興地發發朋友圈曬,我給點了個贊,評論表妹這麼出息,每一筆教育的投資都是家長的明智!
晚上九點公司還是人滿為患,一下午都在摸魚的眾人突然開始新青年的奮鬥,開始拍窗外的風景,把一片寬葉子擋在鏡頭前,又是個美好的加班夜。
九點半時外面開始颳大風,於是一群人原地下班,我繼續憋著寫不出來的方案,盯著核桃老僧入定,企圖格物致知,從核桃中參透人生的真意。
大雨降臨的時候辦公室的人都無心工作,繼續匆忙收拾東西,接孩子的早早接孩子去了,老闆都走了,剩下加班也沒什麼可表現的,我終於趕完了我今天的工作收電腦,許敏提著傘噠噠踩進來,外面的風雨果然厲害,許敏被吹得像只野貓,頭髮都炸開了,那把傘也劈了叉。
「您找哪位?」前臺立馬坐定,「我們要下班了。」
「我看見了。」許敏探頭看見我,走過來把我胳膊一拽,我也不矮,被她一拎像只小雞,幾乎是拖著走出去。
突然新上任的副主編看見我:「張緒!你過來一下,這裡有點問題。」
我甩開許敏衝過去,副主編自己做的方案需要改,他說:「你是當慣副主編的,有經驗,幫我改一下,今晚十二點前交我郵箱,我先走了。」
於是我重新坐定開始改,屁股剛沾凳子,許敏又把我拽起來:「走,去吃飯。」
「啊不是,我要工作!我可在這兒勞動光榮,你自己可恥去吧,就知道吃,都長得快通天了還吃。」
「我約了商佚,走走走,再不走她就要殺你了。」
「你瘋了!」我豁然站起。
許敏和商佚的過去我肯定沒什麼話語權,許敏主動招惹商佚我也管不著,就是許敏自己怎麼琢磨著這點兒賤要給我添堵讓我很不痛快……她約商佚就約,再拽上我幹什麼?強行見家長?八字兒都還沒一撇……
而且她說這麼大聲幹什麼!商佚兩個字在商界如雷貫耳,自從老頭死後她就不是陰影裡的人了,我進公司可沒說我是商佚乾女兒,我可沒富二代的命,先給自己按上富二代的名兒幹什麼!
我清楚看見我對面的本該回家的小姑娘收拾包的速度明顯慢了一點,四面八方八卦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嘖,你以為鴻門宴吶,當著我的面商佚不會怪你的。」
「呵,等你走了我就等著她罵我吧。」
「你那麼怕她啊……那更要去了,走吧,我也是好心。」
如果不是辦公室好奇的目光我實在承受不住,我絕不服軟跟她過去。
坐在商佚面前我感覺我犯了天大的錯,低頭吃菜一個屁也不敢放。
商佚愣了好大一會兒,終於說:「行吧,許敏,我死後財產歸誰我也管不著,但是你覺不覺得你有點兒老了呢?」
她真是說話刻薄一語中的,許敏倒是天生自以為是慣了,根本不屑這點兒攻擊:「哎誰老?你拿出身份證我們比一比?」
「那你得叫我媽了你知道嗎?」商佚臉上還是笑,她一向都是這副皮相,笑得眉眼含情的,話裡還是寫不出的尖酸。
「兜兜轉轉反正逃不過,叫一聲我也不吃虧。」
我舉手:「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和她——」
「你閉嘴。」商佚給我夾菜,筷子抖得灑了我滿碗金針菇,看起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