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Ar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少君心底對於不守婦道的母親受害,突然生了一絲快意。
***
堂上說了這麼久,也沒能理清頭緒。
金如晦坐在那甚是氣急,果然他沒有主家的精明頭腦。
陸九瑩靜默於案,等著人開口。
很快,蔣承也如她所料,開始給金如晦出主意:“以往我在案卷中所看,若有人刻意下毒不會拘於表面,實則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既然藥物都沒有問題,便可查一查所用器皿。”
“蔣縣丞此言有理,我適才也是這般想的。”金如晦便囑咐候在角落的朱管家去將所有器皿都取過來。朱管家帶著兩個奴僕依言前去。
器皿取來後,蔣承親自查驗,從陶罐到藥爐再到漆木盞,還有諸多箸杓。
金如晦問:“這些器皿都已經清洗過,還能查出異樣?”
“可以。”蔣承將淩氏所用的漆木盞端起細細檢視,他說,“縣衙探案有一種獨特的藥物,熟水化後浸過器皿便可顯現出異色,那異色便是毒。”
“甚好!若是能確認哪個器皿有毒,便可查出是誰在上頭動了手腳。我倒要看看是誰這般膽大,竟敢背地裡做出這樣的事情!”金如晦拍著案几又說,“但凡心裡還有些良知的,就自個兒站出來,明日叫蔣縣丞查出那可就不是府內解決,而是要上堂下牢獄!”
此話一出,廳堂內外的人都顫了一顫。
片刻,有人於沉寂間幽幽開口。
竟然是朱管家。
朱管家行事向來穩妥,是守候金老夫人一生的老僕了,他上前恭敬地作了一揖,而後沉下目光來。他輕聲說道:“不必查了,給淩氏下毒的人是我。”
陸九瑩眉頭微蹙,她看著這個老僕取過蔣承手中的漆木盞,面無表情地指著盞沿說道:“少君娘子的湯藥沒有問題,而是我給她的漆碗抹了藥。今日既然三房都在,老奴也無話可辯,老夫人在世時總是惦記著子子孫孫,可這子孫卻讓她的臉上無光,就連死了也要受辱。”
金如晦目瞪口呆,看著朱管家果斷自首愣是沒能回過神來。
蔣承開口問話:“朱管家,你既說下毒的人是你,那你是如何得知淩氏懷有身孕的?”
朱管家頷首回道:“起先是二房秦氏發覺出不妥,我便跟著探了探這才知曉北苑的秘密。”
秦氏冷眼看了看朱管家,並未對其所言生怒,而是對著金如晦發脾氣:“總歸是沒腦子的,還妄想主家。我與淩氏是妯娌不是妻妾,寡居的姒婦懷有身孕,我不加以隱瞞難道還蠢到下毒去謀害她嗎?”
秦氏害人倒不如護著人,這樣一來才有話柄同族親們奮力一爭。
金如晦也想到了,但就是嘴硬:“你既然早就知曉還不告訴我,事到如今你也算是幫兇!”
蔣承當即出聲攔住二人的爭吵,他一副憂心的模樣,問朱管家:“到底是一條人命,你就算將我姨母害了,又能如何?”
朱管家低了低頭,說:“老夫人對淩氏也算用心良苦,大房郎君走得早,我們給過她無數次更嫁的機會,淩氏一邊豎著堅貞牌坊一邊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她無非是惦記著老夫人的家財。如此,這惡人死了去同老夫人賠罪,又能如何?”
周氏和金不染此時都有些傻了眼,沒想到以往老實憨厚的朱管家竟能說出這般狠心的話來。金如晦和秦氏也心如明鏡,沒什麼臉說話。
金少君氣惱地湧出淚花來,但此刻誰都能指責朱管家,唯獨她不行。
偌大的金府,竟無人能開口辯駁。
案旁的陸九瑩輕聲嘆口氣,看向朱管家:“逝者已矣,何必再造罪孽。”
朱管家轉身朝陸九瑩拱手:“九娘子,我算是府內老人了,同老夫人一同見證了金家榮辱,三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