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湖心草深長(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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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攀談中邢修得知,趙燦兒比趙元英大三歲,在國外上大學,暑期因為滑雪摔傷了,因此就休學靜養。她家就三口人,她和弟弟趙元英以及父親趙建才,而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兩年了。
邢修也談及了自己的家庭,而後他儘量以淡然的口吻,問了一個非常關心的問題:“我這兩天,見你畫畫之餘在眺望——這是在享受中以欣賞的心態沉寂,還是在空曠中憧憬裡期盼?”
邢修的話晦澀又歧義。
趙燦兒聽懂了邢修問話的含義,她注視著這個青年男子亮亮的眼睛,說道:“我看過一些書,說人生樂事有四十:高臥、靜坐、嘗酒、試茶、閱書、臨帖、對畫、誦經、詠歌、鼓琴、焚香、蒔花、候月、聽雨、望雲、瞻星、負暄、賞雪、看鳥、觀魚、漱泉、濯足、倚竹、撫松、遠眺、俯瞰、散步、盪舟、遊山、玩水,也就是說,一個人可以獨自做許多事情。有一句話說的是,入群是墮落的開始,獨處是優秀的開始,我並不覺得這句話完全對,但也沒有覺得它錯在哪裡,就像有一天我忽然意識到,我是我這一生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也有話說:凡是人群扎堆聚集,主要話題無外乎三個,拐彎抹角炫耀自己、添油加醋貶低別人、相互窺探搬弄是非。而單純的將人分成好與壞的是有些荒謬的,人要麼迷人,要麼乏味。人得到幸福有兩條路,一條是完美地實現自己的願望,另一條是捨棄所有的願望。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活著多麼好,能夠思想多麼好。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可供我們選擇的路只有兩種,要麼享受孤獨,要麼淪入世俗。所羅門王有一枚戒指,上面刻著一句話:一切都會過去。契訶夫說:當我高興時,這句話使我憂傷,當我憂傷時,這句話使我高興。所以,當我獨處時,時光變得純粹,內心含蘊著一顆名字叫做‘自我’的珍珠,直到它的完美之時。你覺得我這樣回答可以嗎?”
邢修有些發呆,他凝望著這個美豔不可方物又穎悟絕倫且材高知深的女子,就像是被她帶進了一個自己一直嚮往卻苦苦不得法門嶄新的世界裡,以至於他有些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邢修覺得趙燦兒的眼睛就像黑漆漆的黑洞,要將自己整個人吸進去,而自己也心甘情願的淪陷於她的眼眸裡。
太陽這會升高了,一點風也沒有,整個世界彷彿都被無休無止的光線明媚著。花園中的花兒爭奇鬥豔的開著,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在花朵叢中嗡嗡的飛來飛去。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望著你。趙燦兒和邢修都覺得似乎應該說些什麼,卻又覺得不必開口,只這樣彼此對望就好。
汽車聲傳了過來,趙燦兒居高臨下的看到駕駛位置上的是那個叫秦惠蘭的女孩子,邢修也聽到了,與此同時走到了農用車旁邊。
汽車繞過農用車停在了柵欄前面,史今豪從後門跳下來,嘴裡嚷鬧著:“簡直就奇了怪了,怪不得我看到的大城市裡開公交車基本都是女司機,原來女的開車是有天賦的。”
史今古和閆鳳仙也跟著從後排下來,閆鳳仙笑說:“服氣了吧?是不是沒想到?”
邢修問怎麼了?閆鳳仙解釋說:“你恐怕也想不到。你知道我們幾個學開車,學的最快的是誰?”
邢修已經猜測出來是秦惠蘭,但仍舊問:“是誰?”
“就是我們德才兼備美貌與智慧並存的秦女士!”閆鳳仙笑著瞅史今豪:“有人吹噓自己幾手就能出師,結果到現在還是在摸索踩油門的層次呢!”
這時候秦惠蘭和趙元英將車子熄火下來,趙元英招呼大家往裡面進:“邢修、史今古,大家進去喝水。”
邢修問史今古:“你怎麼樣?”
史今古:“都沒秦女士上手快,有人是有天賦。”
秦惠蘭笑說:“我覺得自己是半夜下麵條,擀(趕)上了。可能這車子適合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