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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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老鼠偷糧食。這是一些閒話,我從來沒有在意過,然而聯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切,我心說村裡真沒老鼠嗎?這兒的老鼠估計比任何地方都多,只不過全都打洞跑到爺爺的臥房下面去了。
我強忍著仍然翻滾的胃,蹲在坑邊,這一次有了心理準備,觀察的也比較細緻。鎬頭在土裡繼續刨了刨,我就發現出現在這兒的,不僅僅是老鼠,還有一些爛的不像樣子的小動物,以及小臂那麼粗的蛇。此時此刻,不用任何人解釋,我也能隱約猜得出來,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在臥房下面打洞朝裡鑽,都是奔著牆根所埋的那個東西的。
那究竟會是什麼?
不由分說,我重新跳到坑裡,這一次調整了方向,完全是順著爺爺所說的方位朝下挖。其實坑已經很深了,如果不是我為了尋找臭味的來源半路改道,應該已經挖出了那東西。
這次朝下又挖了不到一尺深,鎬頭砰的碰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一隻小鐵盒就從土裡露了出來。小鐵盒不到一尺長,外面裹著厚厚的幾層油布,纏的很結實,不過油布被我不小心錛破了,露出鐵盒本體。
我把油布外面的土屑都拍掉,不用說,這一定就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
鐵盒並沒有上鎖,盒蓋的縫隙被松香封住了,我受不了那股味,挖出鐵盒之後就離開臥房,在院子裡藉著頭頂的月光,慢慢開啟油布,有敲掉封口的松香。鐵盒密不透風,如果不開啟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麼。松香被敲掉了,此時,只要我動動手,就能看到鐵盒裡的東西。
但我有點猶豫,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到如果自己親手開啟這個盒子,又看到裡面的東西,那麼我可能會揹負一些自己還不能預料的負擔。這是我的預感,這種預感可能完全來自爺爺鄭重的交代。胡老三明顯在河裡就已經死掉了,然而他以那種詭異的方式帶來爺爺的口信,足以說明一切。
當時,我完全可以把盒子扔掉,或者重新深埋起來,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我以後的生活或許會簡單一些,平淡一些,輕鬆一些。但一個十九歲的人,怎麼可能想的那麼多,所以,我開啟了盒子。
直到今天,我都相信,我之所以攤上這些事,可能就是和爺爺說的一樣,那是命。
盒子開啟的一瞬間,我的眼睛就定住了,捧著盒子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鐵盒子裡只有一件東西,一旦開啟就一目瞭然。
盒子裡,是一隻手,一隻人的右手。
一瞬間,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湧上心頭,我跟爺爺巡河那麼多年,河裡的浮屍都見了不止三次五次,一隻手肯定嚇不到我,但事情的詭異卻讓我的情緒很難平靜下來。爺爺那麼鄭重的交代的東西,就是一隻手?
我仔細的端詳著這隻斷手,可以看出,它是被齊腕從人身上砍下來的,肯定經過了一些特殊的防腐處理,整隻手就像一塊風乾的臘肉。我不知道爺爺的用意,也不知道這隻存放了多少年的斷手能做什麼。
我徹底迷茫了,在院子裡站了許久,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存放一隻人手,這其中的古怪和未解全部都因為爺爺的失蹤而斷絕。
我考慮了一下,這個東西如果隨身帶著,可能會有點不便,因為我打算去找爺爺,我不知道要獨自漂流多久。經過考慮,我回到堂屋,把這隻鐵盒子重新裹好,然後放到了房樑上。
接著,我又把臥房裡挖出的大坑重新回填,本來想徹底的清理一下,但是想想那密密麻麻的鼠屍,頓時就失去勇氣。幾乎折騰了一夜,胡老三家門口的響器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吹吹打打,我在自己的房裡窩著打盹,睡了那麼兩個小時,等到天色剛剛擦亮,就起身洗臉,帶著已經收拾好的東西,走出了家門。
時間還早,村子裡的人可能都還沒有起床,一村的雞鴨豬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