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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宗親都是頭一回見城澄,雖然心裡頭知道不該,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偷偷地拿餘光去看。看完城澄,又去偷瞄妍嬪——正臉兒不大像,但看背影,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兒。
皇帝見了她,心情頗佳的樣子,還抬手虛扶她起來。城澄退後一步,恭恭敬敬地問道:“不知皇上宣妾身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看了妍嬪一眼,笑道:“酥酥擅舞,苦無通音律者在場配合。朕記得你擅歌,還彈得一手好琵琶,不如……”
“皇上怕是記岔了,”裴啟紹還沒有說完,城澄便冷冷地打斷他,“妾身不會唱歌。如若沒有旁的事情,容妾身先行告退。”
皇帝眉頭微皺,正欲分辨,卻見裴啟旬上前道:“皇上恕罪,拙荊身嬌體弱,還望皇上恩准,容臣告退。”
皇帝的臉色變了又變,盯著榮王夫婦在他面前低垂的後腦半晌,方沉聲道:“去吧。”
“謝皇上。”
榮王不動聲色,扶了城澄下船。才上小舟,她就擔憂地抓住他的手臂:“怎麼辦,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他不顧旁人,在她額上親了親,溫聲安慰,“三弟有心羞辱本王,與你何干。”
她想起剛才的情景,又羞又氣,後背直冒冷汗:“他怎麼能這樣……把我當成歌女輕賤!”
“別多想,”榮王難得為皇帝開脫,“他不是還叫妍嬪跳舞呢麼?”
城澄一愣,在他懷裡抬起頭,輕聲問他:“那我是不是應該唱?”
榮王看著她那受了驚嚇的小樣子,不由笑了,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做得好,咱們不唱。那些糙老爺們兒,也配聽你唱歌兒?”
城澄見他一點都不生氣,還誇她做得好,這才放心地展顏一笑。
他摸摸她的頭髮,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答應給本王唱的……還沒唱過呢。”
城澄剛才只顧著生氣,都沒發現兩個人竟然距離那麼近,幾乎是完全貼在一起的。她下意識地想退後,但又怕傷了榮王的心,就只僵硬地坐在那裡。
好在小船很快就靠了岸,榮王先下船,扶著城澄上岸。之後握著她的手,就沒有再鬆開。
她不覺得反感,反倒覺得他的手掌很溫暖,令她感到心安:“王爺,我今天好累……改天再唱可以麼?”
“當然可以。”他不假思索地道:“本王說過,除了不會放你離開王府,其餘的事情都由你做主。”
城澄聞言,不由心中微澀。或許是她不知好歹吧,榮王府給了她錦衣玉食,還有從前不敢奢求的富貴滔天,可是於她而言,這一切都不如自由自在來得重要。
榮王見她沉默,突然頓住腳步,低頭看她:“你一直在怪本王當初強行將你綁至府中,是麼?”
她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只是心虛地垂下眼。
他抬起城澄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本王不怪你就是,但說無妨。”
“王爺很好,我都明白,只是我……我在外面野慣了……”她困擾地咬住下唇,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普天之下,說榮王是好人的,大概也就只有你一個。”聽完她的話,裴啟旬不見憤怒,只是淺笑:“城澄,本王問你,如果當初本王沒有讓人將你帶到榮府,你還會回京麼?”
城澄搖頭。
“這就是了。如果當時放你走,本王就再也見不到你,更遑論與你結為夫妻。”他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臉,在他的眼中,她第一次見到歉疚的意味:“本王對不住你,可本王不後悔。”
城澄心中複雜難言。他言語間的深情,幾乎可以將她吞沒,可她該相信麼,她可以相信麼?
心裡面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接受榮王吧!他對你那麼好!除了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