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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總覺得有些不好。&rdo;他坦誠地苦笑著。
&ldo;為什麼要分手呢?&rdo;她小心翼翼地問。
&ldo;我一無所有的年紀，她已經懂得了規劃未來，似乎未來的日子裡兩個人是沒有什麼交集的，就……&rdo;他聳聳肩。
&ldo;不會覺得還沒有竭盡全力嗎?為什麼不協調步伐再努力一把?&rdo;杜若公正地替他們覺得遺憾。如果她是那個女孩，一定會一輩子遺憾。
&ldo;要那麼努力來做什麼呢?那麼努力就遇不見你了。&rdo;他看著她，鬆垮著肩膀，那常常叫他疼痛的肩膀，嘴角含笑。
他從不說這麼&ldo;甜膩&rdo;的情話，她有些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低下頭去不敢接他的目光。他把手臂的紋身給她看，說這裡原本只有一把吉他，玫瑰是後來加上去的，最後還紋上了尖銳的荊棘把兩者死死地纏在了一起。
&ldo;這荊棘是那晚之後刺上去的。&rdo;他說，&ldo;這荊棘就是你說的，我的命運吧。&rdo;
杜若湊近他，冰涼的指尖滑過他的面板，她的紅唇和他的那多艷紅的玫瑰如出一轍。她就是那朵玫瑰，被小王子深愛的那朵驕傲的玫瑰。就算滿院子，滿世界都是玫瑰，卻只有她這一朵能令人夢縈魂牽。
就算她從不解釋所謂命運，從不解開謎底，從不編織故事，他也像信仰一樣相信著她的每一句話，體味著她的或遠或近，收集著她的一顰一笑。從前他從不慌張，也不知道珍惜，他以為她只是他生命列車中普普通通的一名乘客，很可能會在中途下車，然後永不再相見。他必須學會接受，他還要向前駛去。
又或者她下了車再坐上來，又或者她在他生命的一整個征程都不會下車，可他又何必慌張?既然她會一直都在，甚至賽過他生命的長度。
任何一種，都不會想現在一樣，讓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他所翻找的每一個記憶，都像短詩一樣，雖美麗不可方物，卻永遠意猶未盡。
他說，我們結婚吧。
杜若一怔，眼眶瞬間蒙上了薄薄的水汽，牽扯出一個難以察覺，卻似乎動了全身筋骨的笑，說：&ldo;你說你不會結婚的。&rdo;
&ldo;我只是說我不會生孩子而已。&rdo;他糾正道。
他說謊，她想，他明明就是說不會結婚。
&ldo;不過。&rdo;他說，&ldo;我現在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了，說不定有一天，我還是會想要生個孩子。&rdo;
就是你呀，讓我打臉，讓我生出全新的超乎想像的自己。
&ldo;你嫁給我麼?&rdo;他探著身子湊過去，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額頭，溫熱的吸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ldo;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說不。&rdo;她強忍著動容，假裝無奈地說。
&ldo;你可以說不的。&rdo;他輕笑，伸出拇指碰了碰她的下唇，說，&ldo;讓我再好生追你一追。&rdo;
&ldo;好呀‐‐&rdo;杜若整理了一下表情，掛上冰冷的嘴臉說，&ldo;我‐‐不!no,no,no!&rdo;
&ldo;行。&rdo;他照單全收地笑著，&ldo;你等著。&rdo;
說罷，他乾脆利落地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天啊，好捨不得唐先生，嗚嗚嗚，不敢寫……
第47章 我欲乘風歸去
第四十七章
1999年2月28日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