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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得暴躁、易怒,偶爾正常,說說笑笑的,似對她自己的變化一無所覺,像換了個人。
最後,陽老師通知她家長,將她接回家治療。
那兩個月,學校跟中了詛咒一樣,接二連三的有學生出事。有幾個學生傷了腿,不是拄雙拐,就是坐輪椅。
還有林越澤。他打球被墊腳,傷了腳筋,枝子買零食去看望過他,還好沒大礙,只是上學都得拄根柺杖來。
人高馬大的一個人,一隻腳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鬆垮地掛著只棉拖鞋,拄著柺杖,一瘸一拐,枝子看了直發笑。林越澤罵她沒良心,幸災樂禍。
枝子說:「我要是沒良心,現在踹你一腳,你都沒得躲。」
林越澤痛心疾首。
無辜的枝子週末被林越澤拖去陪他中心醫院複查。
那天,枝子媽媽正好當值,帶他們去食堂吃午飯。菜不算好看,勝在豐富,健康。
林越澤年輕氣盛,腳傷好得快,紗布已經拆了,柺杖也不需要了,只是仍得噴藥。枝子吐槽說他身上好大一股雲南白藥味。
正吃著飯,林越澤故意抬腳,往她跟前湊。枝子叫起來:「林越澤你幹嗎!討不討厭!」
枝子媽媽笑著低斥她:「在醫院呢,別大喊大叫的。」
食堂是專供員工的,建得不大,自然容易碰到熟人,有個醫生過來打招呼,「小鄭,這是你孩子啊?」
「我女兒,這男生算是跟她一塊長大的。」
「青梅竹馬啊,挺好挺好。」
枝子聽到這個詞,不知怎麼的,神經變得敏感,朝媽媽瞟了一眼,而後者並未做出反應。
醫生有同伴,跟枝子媽媽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枝子媽媽夾了幾塊豬蹄給林越澤,「多吃點補補。」
枝子小聲抱怨:「我看他是吃點豬腦花。」
林越澤倒不氣,優哉遊哉地啃著骨頭,「你跟許穗玩久了,咋跟她一個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我也是近你才黑。」
「行了,快吃飯吧。」枝子媽媽無奈,明明平時不怎麼拌嘴,怎麼今天老吵個沒停。
枝子媽媽午休時間短,將他們送出大樓,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就回崗位了。
林越澤走得慢,枝子不知不覺走到他前頭了。出醫院時,通道窄,人又多,後面有人推輪椅,沒注意看路,撞到了林越澤的小腿。林越澤下意識地往旁邊避讓,結果加劇了腳踝的痛。
推輪椅的是個大叔,滿臉橫肉,一副兇相,什麼也沒說,徑直走了。
聽見他的叫聲,枝子忙跑來扶他。
林越澤一邊讓她扶著胳膊,一邊說:「你這個子,還不夠我柺杖高呢。」
枝子瞪他:「你再說,我踢你了啊。」
林越澤腳傷著了,嘴閒不了,「你怎麼和許穗玩得那麼好?」
「你咋不說她和廖傑還看上眼了呢?」
「她之前還喜……」林越澤說到一半,卡住了,飛快地掩飾過去,「他們倆又不是競爭對手。」
「哦,你說這個啊。」
「不然你以為說什麼?」
「沒什麼。」
枝子不是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人,林越澤隱隱覺出端倪。
因為腳傷,林越澤老實了兩個月沒打球,剛放暑假,就約朋喚友去球場,其中就有廖傑。許穗時不時就來給他送水,送吃的,旁人莫不艷羨。
休息的空檔,林越澤打電話給枝子,賣可憐說:「我渴了,你幫我帶瓶水來行不行?」
枝子莫名其妙:「你自己出去買唄。」
「附近店子沒那個牌子的冰紅茶,常溫的。」林越澤不由分說,「我請你吃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