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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若雪與兩位母親的交談沒有多長,也許是永清公主的摻和,讓杜氏和春姨娘拘謹了些,不若之前。當然,永清可不覺得自己來錯了位置,反正她來這裡是助威的,就盯著這位家中主母,是否要仗勢欺人。
獨孤若雪暗自翻了白眼,認為永清擔心得過頭,還想解釋些什麼,卻被突然進來的王啟打斷了思緒。
“朕與獨孤信已經談完了事情……”王啟頓了頓,身後跟著的獨孤信全沒有個岳父樣,仍是臣子的身份。杜氏見狀也連忙行禮,還不忘斟酌著之前的事情。女兒,應該能說動陛下吧?
在進殿之前,王啟就得知了杜氏的請求,夫人希望自家兒子也能在漕運上分一杯羹,順便帶動下南北商貿的暢通。可是,江南、淮北已經有不少富商大賈投標競爭,願意在漕運上承擔部分朝廷的業務;而作為回報,朝廷頒佈鹽引,令他們售鹽獲利。加一個獨孤廷鶴,倒不算大問題。
但是,獨孤廷鶴自己的業務如何,還是值得考量一番的。
獨孤若雪見到王啟的表情,便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不然的話,她還是拒絕了這份請求,讓杜氏自己斷了心思?獨孤若雪本打算這麼說,可王啟搶過了話頭,向獨孤信說明:
“南北漕運的業務,還得看你們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準備這事兒。畢竟,南方的幾位王爺、勳臣也對漕運一事很是上心。”王啟透過這話,向獨孤信和杜氏傳達了一個訊號,參與漕運可以,但能佔多大的利益,那得看你們的本事。那邊的商人有不少是藩王勳臣的連襟,又屬於皇商,積極參與漕運算是一種義務。至於獨孤廷鶴——獨孤家算是皇帝的外戚,直接參與這事兒實際上並不光彩。
王啟原打算推絕的,但考慮到若雪的心情,還是半推半就地應了下來。獨孤若雪無言以對,心想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拒絕,不要這麼難為情。
“父皇,母后,兒臣今天親自做了幾道菜,還請您評價一番啊?”意識到氣氛略顯尷尬,永清趕緊打了個圓場,又吩咐宮人們將午膳端上來。
見狀,獨孤信打算攜家眷退去離開,卻被王啟叫住:“愛卿,今天是家宴,不需要太多的禮儀。”這話,聽得獨孤信直彆扭。都能當自己父親的人了,娶了女兒不說,還做出這般姿態——真讓人不適。但誰叫這是皇帝呢?
獨孤信連忙請辭:“陛下,這不妥……”
“那行,你回去吧。”王啟怎能不知道這是獨孤信的假意推辭,文官就喜歡搞這一套,真是沒有意思。見到心思被拆穿,獨孤信微微一笑,又趕忙坐在客位上。
兩位夫人也破例留了下來,與皇室三口、獨孤信一同坐在圓桌前。然而,次序分得很清,皇帝自然是主位,再次是獨孤若雪,接著是永清公主,而後才是獨孤信三人。
一旁的曹連暗中擦汗,心想獨孤信這輩子算是值了。哪個外臣能跟皇帝坐在一起用膳,怕只有老豐國公才有這樣的待遇。
不過,相聚是短暫的,離別是終要到來的。
哪怕獨孤若雪再想多留父母一段時間,也必須到了分別的時候。獨孤信看見自家閨女安然無恙,情感問題自不必說,心中的石頭也就落下來。至於春姨娘,她的想法也和獨孤信差不多,為女兒感到開心——但多了幾分苦澀。不知道為何,春姨娘覺得,姑娘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這門婚事,春姨娘還是有些糾結的,不知道陛下對女兒的感情,還能持續多久。
“哭了?”王啟拍了拍獨孤若雪的肩膀,意圖寬慰幾句,“別擔心,你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獨孤若雪搖搖頭,表示自己能撐得住,卻觸景生情,想起來一些故人:“阿啟,我想念父母了,豐國公府……”陸若雪死的時候,豐國公和老夫人還在世呢,他們聽到這樣的噩耗,沒過幾年就離世了。可以說,他們是黑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