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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抬頭見他只著了一件深衣,又想到他之前傷得極重,眼裡不由起了幾分愧疚和擔憂,&ldo;您的傷怎樣了?&rdo;
&ldo;我也不太冷,傷口凍著了,會落下後遺症的。&rdo;
季漪說著人已經從矮凳上起來,掖了掖身上的大氅,又略有些笨拙蹲下身移動了下她面前的炭盆,讓它更靠近他,然後又給他倒了杯茶,遞給他。
她額頭的傷,有爹孃四處搜羅來的創藥,祛疤膏,才在前兩日褪了痂,如今都還有些微紅犯癢,好在錦玉手巧,用了一縷發斜編了個小辮遮住,才不至於顯出那道斜長的紅痕。而他顯然比她傷得重多了,定沒有好的那麼快。
姜諶允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茶,盯著手裡冒著熱氣,散著清香的茶水,原本平靜無波的眼裡染了幾分柔色。
&ldo;已經沒大礙了,不過是小傷,&rdo;
他沒拒絕她的好意,取了凳子在炭盆邊坐下,又溫和道,&ldo;等姜於他們回來,你就回太夫人那裡,別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rdo;
他也沒問她遇到的事可有被人看到,具體經過是如何,左右等人回來他就會知道情況,何況無論什麼樣的麻煩,他都會解決好,又何必問她再次勾起她的恐懼。
季漪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說,只道謝應了下來。
☆、警告
正殿這邊,香火鼎盛,人流攢動,侯夫人求完簽,竟是難得的擠到大殿去聽禪講了。
聽禪講的很多,侯夫人和季縈兩個人窩在其中,只能看到一個頭頂,因都是婦人,那幾個護衛也不好靠近,只在殿門外一側廊上搓手跳腳的守著,時不時過來這邊看一眼,季縈冷眼看著,又看了眼已經忍不住悄悄打哈欠的侯夫人,給身邊的錦翠遞了一個眼神,就從大殿後面的小門出去了。
她一個人打了把傘,沿著大殿西邊小路一路小跑,許久,才在一座有些破舊的禪院外停下腳。
這禪院是一棟獨立的院子,周圍都紮了荊棘,上面寫著思戒院幾個字,早年有犯了戒律的僧人便來此處受戒。
只後來,大佛寺擴建,有僧人提出,只有在那高山寒洞中,犯戒律的僧人才能參悟,於是思戒院便搬到了後山之上,這院子便空置了下來。
季縈在門口停下,摸了小銅鏡出來整了整妝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確定沒有褶皺後,才扣了扣門,她臉上帶著有些嬌羞的紅,眼裡散著春意。
沒多久,門吱呀一聲便開了,一個一身深色長袍的中年男人來開的門,他臉上白淨,連一絲胡茬都沒有,肩背微彎,顯然極知禮節,卻也表現得不卑不吭。
季縈見著他,欠了欠身,臉上掛著稍帶討好的笑,&ldo;爺呢?&rdo;
男人看她一眼,也沒說話,只側身把她請了進去。
季縈見狀也不多言,只等他關上院門,便跟在他身後,進了一間廂房。
進了屋內,光線有些暗,卻並不影響人的視線,只見一個身穿絳紫大袖錦袍的青年男子,正背對她站著,身材高大,肩背挺拔,氣度卓然,周身貴氣渾然天成。
季縈見到他,哪怕還沒看到正面,心緒已經不平,一陣悸動,人不復往日面無表情的模樣,只痴痴的望著他,臉頰微紅,又輕聲喚道,&ldo;爺,&rdo;
聲音清麗婉轉,拖了點尾音,充滿了女子的嬌羞和情意,任何男人聽了也會生起一絲自得和憐惜,獨眼前的男子是個例外,聽到一聲喚也沒轉身,只聲音冰寒的道,
&ldo;季大姑娘本事,眼線都安插到了王府,既如此,本王不送你一分大禮,都過意不去了,看看你面前的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