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奔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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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外道。
這裡有廣袤的草原和壯麗的山脈,景色雄渾壯闊。
銀裝素裹的冬日,肅殺萬物,此間景色依舊美麗,凍結冰霜的草呈枯黃色,與蒼天灰雲相映。
此刻卻是地動山搖,朔風呼嘯,積雪崩騰。
身披黑色皮甲的六千怯薛軍鐵騎風馳電掣,踏雪留痕。
至於前方那兩名被緊追不捨的人,雖身法輕盈如飛鴻踏雪,卻難掩其奔命時的狼狽之態。
項真嘆息道:“東躲西藏兩個月了,十幾萬軍隊都避過去了,眼瞅著到了新邊境,結果還是被怯薛軍給抓住了,劉啊,你說咱們不會這麼點背吧?都快要成為北狄史書記載頭兩個死在軍陣衝擊之下的三品武人了?這樣也太他媽的憋屈了……”
項真逃竄的身形尚且飄逸,收斂著氣機,一躍也就三五丈,隔三五里就慢上一彈指(7.2秒),用以不那麼竭澤而漁的氣機銜續。
一路險死還生,還殺了不少武人,他是真沒有一絲蘊養氣機的機會,再這麼奔逃下去,被追上是個死啊,還是被馬蹄踐踏,死無全屍。
至於死前那剎那壯烈,他並不稀罕。
劉傳玉卻是輕聲安撫道:“別急,再往南一百里,就到關內道了,咱們還是有逃出生天的機會的。”
劉傳玉說這話時,心平氣和,胸膛也沒有一絲起伏。
因為他只剩一口氣機吊著了,現在是騎在項真脖子上的。
六千個騎馬的人追趕一個騎人的人,要不是馬蹄颯沓,地動山搖,如此光景,還真有幾分詭異與滑稽。
至於那大離太后章凝,在上一處谷底為了減緩軍陣衝撞的壓力,獨自離去,分兵兩千。
項真無奈道:“還往南一百里?能再蹦躂五十里就是極限了,要不你給我斷後,我先飛去引兵。”
劉傳玉苦笑搖頭:“那我怕是等不到項兄回身馳援啊。”
項真直言道:“那一個人死也好過兩個人死吧?”
“我覺得不妥。”
劉傳玉搖搖頭,箍住項真脖子的雙手又緊了緊。
項真又出餿主意,“那要不你把最後一口氣機使了,用以傍身,我施展‘攙槍式’把你投擲出去?”
劉傳玉聞言也是樂呵,卻又有些無奈道:“項兄,話這麼多,真的不影響氣機銜接嗎?”
怯薛軍是大端最為的勇猛軍隊,並無字尾“之一”,就連其中一名最普通的“怯薛歹”的地位也高於百戶官。
曾經的怯薛軍定額萬人,並非射摩蠕蠕隨意欽點的精騎親衛,而是自古有制,數百年時間,隨著北狄眾部聯合發展,各自聯絡緊密,貴族或功臣家庭不斷補充,其人數早已突破一千宿衛,一千弓箭手,八千散班的編制。
至今經過多次黜陟沙汰,去蕪存菁,留下的也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任事者一概世襲,各部諸王亦各有怯薛,而這次圍追堵截劉項二人的,足有兩千是大端大君射摩蠕蠕親衛的怯薛軍,形同大離的儀鑾衛。
可以預見,兩人一旦落入合圍,縱使三品也只能掙扎一時,最終還得飲恨。
項真頗為遺憾道:“那怯薛統領之一的敖登要是在就好了。”
劉傳玉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搖頭,不作這天真想法。
身為四大怯薛長之首的敖登,自然不在此處,他執掌玄龍城大內怯薛宿衛兩千,須得確保皇城安穩無虞。
同時也因為敖登身上的離朝氣運還未完全煉化,出門就是給劉傳玉加餐飯的,他可以罵狄人是禽獸,但禽獸也並非不長腦子,怎麼會做這種雪中送炭,此消彼長的事情?
所幸那息長川亦因此故,未曾追擊。
作為北狄唯一的二品武人,貢真主君,若是‘萬一’死在劉喜寧的接